心知触到于仁清知识盲区了,叶蕴解释道:“于祭酒可知沙盘?”
于仁清点头。
叶蕴继续道:“沙盘推演说白了就是模拟两军对战,两人对战,赢者获胜。”
“据老夫所知,沙盘只是对双方所在的位置进行拟建,如同一张可移动的地图,长公主所说的模拟对战,不知如何实现?”于仁清不苟同道。
“这个就不牢于祭酒操心了,本宫自有打算。”叶蕴温声道。
“好,不知关于武学会的参赛规则,长公主打算何时要?”
“后日巳时于祭酒带着东西来礼部找本宫,待细节核对清楚后,由礼部拟定公文下放各级县衙。”
“好。”
事情商定好,叶蕴从于仁清那儿离开,本打算绕路去斋舍看看文诤,不想扑了个空。
想起初见文诤时那张瘦弱却倔强的样子,叶蕴既欣慰又心疼。
这孩子对自己太过苛刻,听衡芜说伤口刚愈合就心急回国子监,年节休沐回来只小住了五日又走了。
无奈轻叹一声,叶蕴掉头出了国子监,上了马车,直奔工部。
年节刚过,工部上下难得清闲几日,工部尚书厉奉行正悠哉哉的坐在椅上饮茶,忽听下人来禀说是长公主来了,惊得厉奉行手一打颤,打翻了茶盏,袖口湿了一大片。
慌慌张张将茶盏扶起道:“你说什么!长公主怎么过来了?她人呢?”
要知道那可是凭一己之力将四皇子送上断头台的人啊,今日突然过来,难不成是盯上工部了?
想到这儿,厉奉行的心尖狠狠地颤了一下!
“回大人,在门口。”
“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带本官前去拜见!”厉奉行急乎乎道。
“厉大人不必麻烦了,”话音落地,叶蕴刚好从门外进来一眼瞥到厉奉行身后点心水果堆积、瓜子皮与茶水混杂狼藉一片的书案意味不明道:“本宫不请自来,没有打扰厉大人干正事吧。”
厉奉行诚惶诚恐道:“下官拜见长公主,长公主恕罪,下官...”想到身后那满满一桌的“证物”,厉奉行一时卡壳,想不出辩解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