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睿语气强硬:“这其中利害,关系甚大,黎儿可知?这事她可有牵扯?”
终于提到人了,梅子不加演示她的态度,“伙计,送客!”
“且慢”凌睿平复心情,还是劝说,“若是事情败露,他们完全可以将所有罪过按到你一人身上。后果不堪设想,梅姑娘慎重!”
他是知晓梅子和凌若黎的关系,如今来也是希望梅子迷途知返。
“不明白你在说什么?”梅子说,“不过你是以什么资格来的,她被抓你没出面,反而让她身陷困境,如今我要用自己方法,你却劝说我,她是不是你女儿?”
“这么说,你真的?”
“是”梅子也不避讳了,“做了怎么样?我孤身一人,了无牵挂,就算获罪于天,左右不过我一条性命!谁又能奈何了我?”
懒得废话,梅子转身离开。
时间静止下来,凌睿眼神空洞,坐下身,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。
“难道是我错了?”
他想着这姑娘是可能被人唆使或者胁迫,以长辈的姿态,想着救她脱困,如今一遭,像是自己错了。
当时凌若黎回凌府,他确实舍弃了凌若黎,保全一家老小。听到人被陛下发配边疆,多次想求情,却优柔寡断!
“难道是我错了!”
屋子里静悄悄的,再无他人。自然没人回应,凌睿久久静坐!
以至于子时了,他恍惚间离开茶楼。
“打烊咯!”
梅子在房间拨弄算盘,停顿了一下,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做错事!
“无所谓”
水漫漫,河流湍急,水面漂浮着杂物。
水位退去了,坑坑洼洼的地方,如同躺开怀抱,等着敌军进攻。
换在美梦里的人醒了,她昨晚梦见人们把二妹视为天女,结果自己握着一张纸。
啥也没有,空有一张白纸。合着自己就没写什么,七星阁也没传信。
“唉”凌若黎起身打折哈气,收拾着。
已经傍晚了,昨夜拉着二妹疯了一夜,是不是人也和自己一样没醒。
她去找凌若夕,得知人一大早就去连功,这会帮忙修缮城墙。
凌若黎心想:“她不累吗?不是还有伤在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