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德想了想:“市长这么一说,倒的确有可能,我第一次见鬼因为太害怕了,理所当然地以为她就是跳楼那个女孩子,但两人之间回想起来是不一样的,年龄先不论,就光样貌上,两人也只是有四分相似。哦,对了,我遇到的那个母亲眼角还有泪痣。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将两人想成一个人。”
“我有一个怀疑。”路遥杵着下巴,略微一思索,“会不会是因为一种叫曼德拉效应的错觉,你之所以把两人误以为同一个人,很可能你现实中见过两人,有过模糊的印象,再次见到时就自然而然把母亲当作了女儿。”
经路遥一提,阿德猛然想起来了:“对了,我想起来了!我在那个母亲死前见过她!”
“在哪?”
“我住的那个社区。而且是很多年前!”阿德回忆起来,“因为我们那里居住着太多人了,所以邻里之间并不完全认识,那是我还小的时候,大概十五六岁吧,刚搬到社区,见到过那个母亲被丈夫打了从楼上滚下来,她还带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,没想到后面在七月广场跳楼的是长大了的小女孩。”
这么说来倒是对上了,阿德对母亲印象很深,而那时的母亲应该是正年轻的样子,所以后面阿德看到报纸上的高中女生,自然而然误以为是他看到的年轻时的母亲,又代入了剪发时看到的女鬼模样,产生了混淆记忆。
“话说,你住的哪个社区?”
“云岭社区的百里城寨。”
得!果然,她就知道这地方她是跳不出去了。
阿德说着又继续回忆道:“说起来,那个母亲应该很早以前就死了。那时候我爸还在世,听他说起过。那母亲住三十四楼,嫁了一个人渣,是个没有执照的牙医,但有一次给人看牙把人看死了,从此开始酗酒,喝多了就打她,打了不说,后来家里经济困难,还逼着她接客赚钱。”
这渣仔跟黄淑婷她养父可真是不是兄弟,甚是兄弟。路遥皱起了眉:“那人渣死了没?”
“嗯,死了,就在可能我们搬到社区差不多一年之后,人渣一天晚上喝醉了,掉进了化粪池里淹死了。”阿德说到此处,又突然叹了口气,“原本人渣死了,大家都觉得母女俩的好日子就来了,没想到又过了一年,母亲也死了。”
“她怎么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