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谨尧鬼使神差,脱口而出道:“我最近很闲,二十四小时都有时间。”
就差说要留下来二十四小时地照顾她了。
苏婳哭笑不得,“顾北弦快来了,他……”醋劲儿有点大。
当然后半句,苏婳没说,总得给他留点面子。
顾谨尧微微握拳,“那好,我走了。”
他目光恋恋,在她受伤的侧脸上划过。
转身就走。
门一拉开。
顾北弦揪着丁烈的衣领站在门外,英挺的俊脸,凉得像初冬的薄雪。
漆黑好看的眸子沁着寒意,淡扫一眼顾谨尧,他抿紧薄唇,一言不发。
抓起丁烈的衣领,他猛地把他摔到病房的地板上。
丁烈疼得趴在地上,揉着膝盖,哎哟哎哟地直叫唤。
顾北弦瞟一眼苏婳脸上的脸,心脏疼得像针扎一般刺痛。
他咬牙,迈着一双长腿,径直走到桌前,抄起一只玻璃杯子,啪地摔到地上。
尖利的玻璃碴洒了一地。
顾北弦飞起一脚,直接把丁烈踹到玻璃碴上。
尖利的玻璃碴刺破裤子,扎进皮肉,扎到骨头上,丁烈疼得面目狰狞,差点晕死过去,奄奄一息道:
“顾总,你不能这么对我,我可是你老丈人!”
顾北弦居高临下,眼神寒浸浸睨着他,冷笑,“就是天王老子伤了我的女人,该打的也得打!”
“厉薄深,我嫁给你三年,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……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,我放弃了这段婚姻……
等过了今晚,你就可以去找她了!现在,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,对你的情感,行么……”
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,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,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……绝望。
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。
可她爱太久了,太辛苦了!
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。
“江阮阮,你敢!”
厉薄深咬牙切齿,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,满是震怒。
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,可体内的躁动,横冲直撞,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。
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,居然敢给他下套!
“我没什么不敢的……”
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,吻得越发急促,没任何经验的小手,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。
她只是想完完整整,拥有他一次而已!
厉薄深怒不可遏。
奈何,眼下情况,已不受他控制。
不一会儿,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,随着升高的体温,最后一丝理智,也彻底随风而去。
翌日,天刚蒙蒙亮,江阮阮就醒了。
她忍着不适,从床上起来穿衣,再从抽屉内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,放在床头柜上,最后,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……
“厉薄深,我放你自由。从此,我们一别两宽,再没任何瓜葛!”
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,便收回目光,转身离开。
走出厉家时,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。
她爱了厉薄深七年!
从少女时期到大学,一直念念不忘。
最大的心愿,就是能够嫁给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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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厉薄深却讨厌她……
具体时间,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!
当时,薄家老爷子病重,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,二话不说,就将她打包送来了。
当时,她开心疯了,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。
可厉薄深出现后,却一脸厌恶地说,“江阮阮,你应该知道,我想娶的人,是傅薇宁,不是你!只有她,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,你不配!”
江阮阮知道,厉薄深没义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