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这么痴情,你们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。”
“谁知道他的腿能好呢,早知道,当年打死我也不会分手。”楚锁锁的目光黏在顾北弦身上,痴痴的,春心如涌泉。
今天来保龄球会所,是因为提前几天就知道陆砚书和苏婳打电话预约了。
苏婳在,顾北弦肯定也在。
她来,就是为了多看他几眼啊。
怕被他们发现,她特意和楚墨沉选了个位于角落的球道。
顾北弦走到苏婳面前,抬手把她垂落的头发撩到耳后,眸光温柔宠爱,“学得怎么样了?”
苏婳莞尔一笑,笑得甜甜的,“还行。”
“打一个给我看看。”
苏婳拿起一个球,四步助走,漂亮地扔出去。
“啪!”全部击中。
顾北弦笑,“是岳父教得好。”
苏婳轻轻翻他一眼,居然学会拍马屁了,心里却是欢喜的。
三人轮流打了一会儿,半个小时后离开。
走出门口,陆砚书忽然回头,朝角落方向看过去,在看楚墨沉。
苏婳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过去,恰巧和楚墨沉四目相对。
两人微微点头笑了笑,算是打招呼。
陆砚书有感而发,“墨沉那孩子挺不容易的。”
早些年,楚墨沉身边的佣人、保镖,都是他安插过去的人,防火防贼防华棋柔,千防万防,终于看着他长大成年了。
他也放心了。
正当他唏嘘之际,耳畔忽然传来顾北弦意味深长的声音:“总觉得岳父和墨沉、苏婳身上有一种相通的东西。”
随口一句话,听得陆砚书无限感慨。
如果当初他再强硬一点,华琴婉就不会嫁给楚砚儒。
如果没嫁给他,她就不会疯,墨沉和苏婳将是他们的孩子。
可惜,没有如果。
人生就是如此,一步错,步步错。
年轻时的一个决定,直接影响着后半生。
陆砚书抓起苏婳的袖子,大步朝外走,仿佛紧紧抓住逝去的遗憾。
顾北弦看着他抓着苏婳袖子的手,微微蹙眉,上前抓住苏婳另外一只手。
楚锁锁冷眼瞅着三人离去的身影,阴测测地说:
“你看那个姓苏的,左拥右抱的,多贪心。”
楚墨沉听着反感极了,“你真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,再这样下去,说不定哪天你会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