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想到秦姝和陆砚书在医院大门口,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,心里一阵膈应。
他动了动嘴唇,指指自己花白的鬓角,“就近找家理发店,我要去染头发。”
助理一听,十分意外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要染头发。
看样子被陆砚书刺激得不轻。
夜幕降临。
薄薄的月光透过窗纱笼进来,温柔了夜色。
苏婳坐在顾北弦床边,帮他轻轻按着酸痛的脖颈,轻声问:“头还疼吗?”
顾北弦眼眸微闭,享受她指腹间的温柔,淡淡道:“还行,能忍受。”
苏婳担忧,“你会不会失忆?”
“车祸当天,手术麻药过了,苏醒时,脑子里一片空白,什么事都想不起来。后来助理对我简单一说,就回想得差不多了。医生说我属于恢复快的,也是命大。”
苏婳把头贴到他后背上。
以一种依赖的姿势,抱着他。
隔着衣服布料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坚硬的骨骼力量。
她的心微微发烫。
烫而酸疼。
一想到差点失去他,她就后怕不已,心有余悸。
她更加用力地抱紧他,生怕再失去他,特别怕,怕得要死。
顾北弦握着她纤细的手腕,察觉比之前细了不少。
怕她天天两头跑会累,他开口道:“你白天去岳母那里照顾她吧,晚上过来陪我睡觉就行,不用不停地来来回回,太辛苦,我这边有助理照顾。”
苏婳一顿,“你一身的伤,那种事等伤好后再说吧。”
顾北弦勾唇,“你想什么呢,我说的睡觉就是单纯的睡素觉。”
苏婳耳根发热,轻轻翻了他一眼。
顾北弦偏头,盯着她淡粉的耳垂,心跳开始加快。
他把她拉进怀里,低头含住她的耳垂,轻轻咬着吮着,性感好听的声音往她耳膜里钻,烫着她,“要不是有伤在身,真想把你按在身下好好欺负。”
苏婳眼神细糯盯着他高挺的鼻梁,目光如水,有很长的余韵。
她抓着他衣服的手指渐渐用力。
他把她按倒在身下,吻得更加用力。
手撩起她的上衣,摸到她婀娜的腰肢,他身体渐渐滚烫。
苏婳感觉到了,小心地避开他受伤的手臂,趁换气的功夫说:“可以了,再亲下去,就着火了。”
顾北弦声音慵懒极了,“放心,只亲,不干。”
苏婳脸红心跳。
他现在是越来越露骨了。
正当两人吻得如胶似漆,浓情蜜意时。
有人敲门。
苏婳急忙从顾北弦身下爬出来,整了整被他扯乱的衣服,和揉乱的头发,跳下床,冲门口喊道:“请进。”
门推开,顾谨尧带着叶缀儿走进来。
叶缀儿头低得快要埋进胸腔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