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婳如实说:“现在已经不疼了,就流了黄豆那么大的一个血珠儿,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可把华天寿心疼坏了,“怎么流了那么多血?你快回家好好补补吧!补血口服液还有吗?”
苏婳哭笑不得,“有的,外公,上次你送来的还没喝完呢。”
“好好好,我这就找老楚头告状去,帮你出出这口气!”
“谢谢外公!”
“谢什么,我是你外公呀。”华天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。
挂了电话,他直接拨给楚岱松,噼里啪啦把楚砚儒好一顿训斥。
楚岱松一听,当即就恼了。
他一个电话打给楚砚儒,“你这浑小子,不想活了是吧?你怎么能串通庄守仁设局,去阴我孙女儿呢?我就那么一个孙女儿了,失踪了整整二十四年,好不容易才找回来。人家都不赖搭理你,你还阴她,你有毛病是吧?”
别小瞧老实人。
像楚岱松这种平时木讷不语的老实人,一旦发起火来,比打雷还厉害。
楚砚儒平时在外威风八面,可是在自家老子面前,就是个棒槌。
他闷声道:“就取了点苏婳的血,做个亲子鉴定,免得认错了。”
楚岱松嗓门骤然提高,“做亲子鉴定拔头发就行,你取她的血,你还是人吗?她几个月前刚给老华头,捐了骨髓捐了血,身上血本就少得可怜,你还取她的血!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浑蛋!你怎么这么不要脸!
”
楚砚儒不以为意,“就一点点。”
“亲子鉴定不要做了!我早前用墨沉的牙刷和婳儿的头发做过,他们俩是亲兄妹!”
楚砚儒不信,“真做过?”
“你晚上过来,自己看!”
“好,我今天晚上就过去。”
楚岱松厉声道:“让你手下不要去做亲子鉴定了,否则别认我这个爹!”
别看老头儿现在闷闷软软的,年轻的时候可是个严父,方圆十里之内都出名的那种。
楚砚儒小时候没少被他拿戒尺打。
哪怕现在他身居高位了,对自家老子骨子里的敬畏之心,却没消失。
楚砚儒急忙打给助理,“苏婳血的样本保存一下,先不做,我家老爷子发火了。”
助理都快到亲子鉴定中心门口了,“楚董,来都来了,还是做一做吧,做了放心。”
楚砚儒略一犹豫,“算了,不做了,万一传到老爷子耳朵里,再把他气坏了,不值当的。”
“那好吧,楚董。”
当晚,楚砚儒拎着楚岱松爱喝的茅台,来到楚家老宅。
一进门,看到苏婳和顾北弦也在。
还有楚墨沉和顾南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