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姝捧着鲜花,来探望华琴婉。
她们本是情同姐妹的一对好闺蜜,年幼时就认识,见证了彼此的青涩和沧桑。
在家里见面,和在精神病院见面,感觉截然不同。
秦姝看着重新焕发容光的华琴婉,竟然有点羡慕,“看样子你这次找对了人。”
华琴婉温婉地笑笑,“砚书他对我很好。”
话里话外都是对陆砚书的满意。
秦姝道:“以前一起学画,你总嫌他比你小四岁,觉得他不够成熟。后来在两家长辈的撮合下,你嫁给了外表看起来成熟稳重的楚砚儒,结果呢……时间会告诉你,嫁的是人是狗。”
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,华琴婉早就记不清了。
秦姝视线落到她左手的无名指上。
那枚戒指不算华丽,还带着点被岁月染过的痕迹。
想必有很深的意义。
秦姝问:“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?”
华琴婉极淡地笑了笑,“老夫老妻了,还办什么婚礼?”
“要办的,越是二婚,越要办得热热闹闹,轰轰烈烈。告诉所有人,老娘又嫁人了,老娘重生了,去他的前夫,去他的垃圾狗男人,有多远滚多远!”
华琴婉忍俊不禁,“你呀,性格还是那么刚烈。
”
秦姝叹口气,“再刚再烈,还不是被困在婚姻里,走不出来?哪像你,苦尽甘来,终于迎来新生活。
”
话音刚落,她的手机响了。
秦姝垂眸扫一眼,接通。
手机里传来顾傲霆有点讨好的声音,“姝啊,我这里有两张歌剧票,明天晚上,我们一起去看好吗?
”
“滚!”
秦姝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。
华琴婉并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事,“你们这是…
…”
秦姝嫌弃地说:“这老狗最近转性了,天天黏得很,烦。”
华琴婉上一段的婚姻是失败的,不好给秦姝什么建议,只说:“要是实在凑合不了,就不要委屈自己。”
“早就凑合不了了。我一直拖着没离,就等他把手里那盘家底,传给我儿子。一旦离婚,怕他一气之下,传给顾凛。他手里那盘家底,有一部分是我爸妈留下来的,不能便宜了外人,是不?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
和华琴婉分别后,秦姝接到顾北弦的电话。
“琴婉阿姨当年做试管婴儿的那家医院,你知道吗?”
秦姝微微一顿,“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