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经历了这么多,已经不怎么难受了,可就是放不下。
放不下苏婳,就很难腾出空来,去接受别人。
他可以关心身边任何一个人,也可以对他们好,唯独不爱。
不知站了多久,顾北弦和苏婳的房门,从里面推开了。
走出来一抹颀长的身影。
男人穿黑色衬衫,黑色长裤,发型有些凌乱,眼睛微微泛红,面色带一丝焦急。
手里抓着车钥匙和手机,大步往外走。
是顾北弦。
顾谨尧心一紧,快步朝他走过去,“出什么事了?”
顾北弦脚步不停,语速极快地说:“苏婳发烧了,39度2。”
顾谨尧额头的筋一跳一跳的,“怎么忽然发烧了?”
“可能是白天办婚礼太累了,晚上看烟花又吹了海风。她自从去年捐骨髓后,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,隔三差五就感个冒发个烧的。酒店没有退烧药,岛上也没有医院。我车上有药,去取一下,本来买了就是想带到岛上备用的,今天早上一忙给忘记了。”
“你助理呢?”
“打他电话没接,可能睡沉了,让他睡吧,我去拿。”
顾谨尧朝他伸出手,“车钥匙给我,我去取,你回去照顾苏婳。”
顾北弦沉吟一瞬,把车钥匙交给他,“药在右手边的储物箱里。”
“好,拿凉毛巾放到她的额头上,先物理降温。
”
“知道的。”
顾谨尧没坐游轮,找到岛上管事的,要了艘快艇,自己开着。
用最快的速度,来到岸上,找到顾北弦的车。
取了药和退烧帖,又用最短的时间返回来。
把药和车钥匙,交给顾北弦。
顾北弦道了声谢,喂苏婳吃退烧药,又给她额头上贴退烧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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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婳要自己来,可是拗不过顾北弦。
她有点不好意思,冲顾谨尧笑笑,“你坐。”
顾谨尧也笑,声音温和,“我不累,你好好躺着就是,不用管我。”
他转身去卫生间接了盆温水,把毛巾打湿,递给顾北弦,“多擦擦她的手心、脚心和脖子,这样降温更快。”
“好。”顾北弦接过毛巾,细心地擦着苏婳的掌心和脖子。
苏婳躺在床上,乌黑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。
原本一张雪白的小脸,烧得红红,嘴唇也干涸。
顾谨尧看得心疼,疼得一揪一揪的,恨不得替她生病。
“厉薄深,我嫁给你三年,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……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,我放弃了这段婚姻……
等过了今晚,你就可以去找她了!现在,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,对你的情感,行么……”
她爱太久了,太辛苦了!
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。
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。
她只是想完完整整,拥有他一次而已!
翌日,天刚蒙蒙亮,江阮阮就醒了。
她忍着不适,从床上起来穿衣,再从抽屉内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,放在床头柜上,最后,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……
“厉薄深,我放你自由。从此,我们一别两宽,再没任何瓜葛!”
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,便收回目光,转身离开。
走出厉家时,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。
她爱了厉薄深七年!
从少女时期到大学,一直念念不忘。
最大的心愿,就是能够嫁给他!
然而,厉薄深却讨厌她……
具体时间,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!
当时,她开心疯了,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。
可厉薄深出现后,却一脸厌恶地说,“江阮阮,你应该知道,我想娶的人,是傅薇宁,不是你!只有她,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,你不配!” 西门仙族
江阮阮知道,厉薄深没义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