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谨尧接过来。
仔细看完,他给“蝎子帮”的谢怜花打电话:“刚遇到一帮杀手,有枪,思维缜密,能力强,胆子大,白天也敢下手。会乔装,人皮面具做得惟妙惟肖,难辨真假,你们认识吗?”
沉思片刻,谢怜花回道:“肯定不是我们‘蝎子帮’的。国内用枪的不太多,这种多半是从国外找的。”
“可他们说普通话。”
“国外很多杀手组织,有擅长讲一口流利普通话的,专接华人业务。近几年国内富人太多,男人一富孩子就多,纠纷也多。”
“我再打听打听吧,谢谢谢助理。”
谢怜花笑,“客气什么,一回生二回熟,以后就叫我怜花吧,有事尽管找我。”
“好。”
把手机扔到旁边的桌上,顾谨尧看向顾北弦,“伤得厉害吗?”
顾北弦淡笑,“一点小伤。”
“给我看看。”
顾北弦一顿,“一点伤有什么好看的?”
顾谨尧单手插兜,“要么自己脱,要么我动手。”
顾北弦下颔微抬,“小子,你变嚣张了啊。”
“知道就好,我这人挺记仇的。”
顾北弦勾了勾唇角,单手解开纽扣,露出肩头和手臂。
左手臂靠近肩膀部分,包着白色纱布,有血从里面渗出来。
显然伤得不轻。
顾谨尧眼眸微微眯起,从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玉瓶,“这个给你,玉源灵乳,我派人回去拿的。”
顾北弦没接,把扣子重新扣好,“送出去的东西,哪有收回来的道理。”
“抹你身上,和抹我身上没差别。你是新伤,我是旧伤,旧伤就那样了,不着急。”
顾北弦拗不过他,伸手接过来,“我已经派人去找了,等找到了再送你。”
顾谨尧嗯一声,欲言又止,过几秒钟,才开口,“孩子和他妈有没有受伤?”
“没有。”
顾谨尧暗暗松口气,“我是怕他们母子受伤,你再犯病。”
顾北弦眼尾漾起浅浅笑意,“下次想问就大大方方地问,我这么大度的人,不会介意。”
顾谨尧瞥了他一眼,走到婴儿床前。
虽然成天值夜班,可这是他第一次看孩子。
之前为了避嫌,连病房都很少进。
这一看,顾谨尧的心都化了。
小小的婴孩,一张小脸,俏生生的皮肤,柔软的胎发,大眼睛,小巧的鼻子,小嘴巴,萌得出血。
手小小的,手指细细长长,指甲盖那么一点点大。
怎么有这么可爱的生物?
顾谨尧原本坚硬的心,软得一塌糊涂。
他试探地问:“我能抱抱他吗?”
那语气,生怕顾北弦拒绝。
顾北弦扬唇,“可以,你把胳膊伸出来,我给你放上去。”
顾谨尧听话地举起双臂。
顾北弦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起来,放到他的手臂上。
顾谨尧小心地抱着,仿佛怀里抱着一个举世重宝,呼吸都轻了,心脏跳得都慢了。
生怕惊着怀中的小宝贝。
垂眸凝视怀中的婴儿,顾谨尧冷硬的目光柔得出水,轻声说:“孩子,别怕啊,叔叔会好好保护你。”
顾北弦喉咙发紧,嘴上却调侃道:“既然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