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他们虐待小顾胤。
顾凛又走到顾北弦面前,低垂眉眼说:“我和锁锁连同家人罪大恶极,多次伤害你们和你们的家人,我们死不足惜。可是胤胤没错,希望你们抽空能帮忙照应一下。”
这么说,其实是怕这帮人暗中对小顾胤下手。
顾北弦猜出他的心机,薄唇微启,“我们做事有底线,该照顾的会照顾。”
言外之意,别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。
顾凛自然能听懂,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,“谢谢你们。”
顾北弦抬腕看了看表,“事情已经安排妥当,我们该走了。”
“我送送你们。”
顾凛将所有人送到大门口。
暴雨已停,碧空如洗。
众人相继上车。
车子开出很远了,顾凛仍站在原地。
隔着车窗玻璃望着顾凛的身影,苏婳问:“你说他是浪子回头,还是伪装得太好?”
顾北弦回眸瞥了顾凛一眼,“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浪子回头很难。顾凛只是学会了向现实屈服,毕竟蔺魁、蔺鸷已死,老顾也不认他了,没人给他兜底,只能靠自己。”
“我觉得也是。”
顾北弦拿起她的腿,放到自己腿上揉着,“这几天守灵,膝盖跪疼了吧?”
苏婳点点头。
岂止是膝盖,浑身都像散了架子,嗓子也哭哑了。
悲痛是悲痛的。
但因为年岁渐长,经历的事多了,人也变得坚强,没有那种天塌了的感觉。
外公苏文迈去世时,苏婳真觉得天塌了。
很长一段时间,世界都黯然无光。
回到家。
墨鹤正坐在沙发上看书。
苏婳瞟了眼,他看的小逸风平时看的《考古现场》。
苏婳微微一笑。
这位尽职的师父,是想全方位了解自己的徒弟呢。
墨鹤道:“小逸风累了,已经睡着了。”
苏婳说:“你也去休息吧,这几天辛苦你了。”
“我不累。”说着墨鹤转身去了卫生间。
等出来时,他手里拎着两个泡脚的木桶。
桶里是热气腾腾的热水和中药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