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书忍俊不禁,“你啊,就是太紧张了,把人都想得太坏了。墨鹤如果真是你想象的那种怪人,怎么没对小星妍下手?北弦和苏婳也不糊涂,不会把一个品行不端的人,引进家门的。”
华琴婉抽回手,捂住脸,老泪涌出来,“我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啊。婳婳就是刚出生没多久,被我亲妹妹和后妈联手害得差点死掉。我不想同样的悲剧,发生在恩琦身上。”
陆砚书手搭到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,“分人,不是每个人都像华棋柔和狄娥那么坏。
“墨鹤那时来历不明,忽然凭空冒出来,谁知道他是好人坏人?”
陆砚书掏出手帕,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掉眼泪,“好了,不哭了,咱们进病房吧。外面太冷了,小心着凉。”
华琴婉拿掉身上大衣,披到他身上,“你穿上,冷。”
夫妻俩站起来,并肩走进陆恩琦的病房。
陆恩琦俏丽的小脸上露出明亮的笑容,朝华琴婉招招手,“妈,快过来坐!”
华琴婉板着脸,走到床边坐下。
陆恩琦拿碗单手盛了碗汤,递给她,“妈,你尝尝这汤,可好喝了。”
华琴婉刚才在外面冻坏了,正想喝口热水或者热汤,暖暖身子。
她端起碗尝了一口,确实挺好喝,清淡却鲜美无比。
她忍不住喝了大半碗。
陆恩琦笑靥如花,“好喝吧?”
华琴婉嗯一声,“还可以,在哪儿买的?”
“鹤鹤哥哥亲手煲的。”
华琴婉一听,咚的一声把碗放下,满眼的不信,“他一个大男人会煲汤?肯定是从哪家饭店买的,骗你说是自己煲的吧?”
陆恩琦小嘴鼓了鼓,“妈,你就是对鹤鹤哥哥有偏见。他已经浑身都是优点,没必要靠撒谎来加分。”
苏婳开口道:“墨鹤一直都会做饭。他以前跟着师父在山上,照顾师父的衣食住行,后来来我们家照顾逸风。逸风小时候挑食,嘴巴刁得很,墨鹤就变着花样地做给他吃,生怕他营养不良。逸风能长这么高,多亏了墨鹤。墨鹤是个孝顺长辈,尊老爱幼的好男儿。”
华琴婉听着逆耳,头也不抬地说:“就是因为你们天天在恩琦面前说他这好那好,恩琦才对他上了心,你们全都是帮凶!”
苏婳噎住。
自打恩琦和墨鹤交往以来,母亲像变了个人一样,处处挤兑她。
以前是那么温婉和蔼的一个人,现在浑身是刺。
顾北弦牵起苏婳的手,“咱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