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他和陆恩琦同坐在墨鹤的腿上,不争不抢,相谈甚欢,相处融洽,也没有做灯泡的感觉。
陆恩琦把门反锁上。
走到墨鹤床前,坐下,她抬手轻轻抚摸他手臂上针孔附近的皮肤,问:“还疼吗?”
墨鹤道:“不疼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不疼?那么粗的针头插进去。”她低头亲吻他手臂上的筋脉,“小时候我生病打针,我妈这样亲亲我,就不疼了。”
墨鹤摸摸她软软糯糯的小脸,觉得她像他小时候在山上摘的白蘑菇那般可爱。
陆恩琦又伸长腰身,来亲他的嘴。
墨鹤往旁边避了避,“我刚才喝了汤,没来得及漱口。昏迷躺了一天一夜,身体循环不好,嘴里气味应该不太清新。”
陆恩琦小手捧着他清晰好看的下颔,肿着的大眼睛闪闪发光,“我不嫌弃,你不漱口也是香香的,你浑身上下每个部位都香。”
墨鹤心似春风走了八千里,“就这么喜欢我?”
“不,是迷恋,我被你迷得要死。”
墨鹤勾唇淡笑。
心想,小姑娘的爱,真是炽热啊,热得能把人烧化。
只是不知这炽热能维持多久?
隔日,上午。
墨鹤出院。
陆恩琦和陆砚书让他去他们家住,墨鹤婉拒了。
陆恩琦这个小妖精,动不动就往他身上贴,搂着他,抱着他,黏着他。
她是没事,他挺难受。
放在平时还好,如今身体虚,受不住。
墨鹤被顾北弦接回日月湾。
顾北弦交待柳嫂,让她给墨鹤煲各种营养汤,冬虫夏草、人参、鹿茸等名贵食料,不要钱地往里放,巴不得一夜之间,把墨鹤补回到从前。
当晚,墨鹤去浴室洗澡。
打上洗发水,一冲,一手的墨发。
确切地说,墨发中夹杂几根白发。
墨鹤以为自己看错了,急忙将头发冲干净,吹干。
对着镜子细细察看,黑发下果然夹杂了很多白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