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下巴指指保温桶,“药记得喝,好好休息,我走了。”
“好的,谢谢你,皇甫医生。”
皇甫婵兀自笑了笑。
这么多天了,他还是很客气地叫她医生。
在他眼里,她只是个医生,哪怕她每天都收拾得清爽漂亮,来见他,可是在他眼里,她穿什么都一个样吧?
皇甫婵将针灸包放进包里,拉开门离开。
乘电梯下楼。
来到一楼大厅,皇甫婵遇到苏婳。
她礼貌地冲她打一声招呼,“你好,墨鹤的姐姐。”
苏婳冲她莞尔一笑,“谢谢你照顾墨鹤,我姓苏,苏婳,以后就叫我名字吧。”
“好的,婳姐。医者仁心,给墨鹤治疗是我们应该做的。再者,墨鹤的师父对我们家有恩,有恩要报恩。”
苏婳黯然一笑。
但凡母亲有她一半觉悟,恩琦和墨鹤也不至于情路如此坎坷。
其实依着母亲的性子,她对墨鹤是感恩的,奈何感恩是一回事,把女儿嫁给他是另外一回事,所以她的冷漠不知恩,八成是故意装出来的。
这比不知感恩,更让人生气。
苏婳又详细问了墨鹤的病情,送皇甫婵出酒店。
刚要返回酒店,苏婳接到母亲的电话。
华琴婉问:“你妹妹什么情况?她有没有说要下山?”
苏婳道:“她不肯下山,执意要等墨鹤回来。”
华琴婉嗔道:“这个傻丫头,怎么比驴还犟。墨鹤呢?”
“墨鹤身体很虚弱,正在山下调理。”
“地址发给我,我去见见他。”
苏婳耳膜微麻,本能地警惕,“你见墨鹤做什么?”
“墨鹤身体虚弱,是给墨沉捐造血干细胞造成的,我理应去看看他。”
“别看了。墨鹤瘦得厉害,不像以前那么抗造,经不起您老的口诛笔伐。”苏婳少有的,对母亲不客气。
习惯了苏婳的顺从和温柔,华琴婉被刺到。
愣了片刻,她责怪道:“你这孩子,你们,唉。我不看墨鹤,你们会觉得我冷漠无情,我看吧,你们又怕我折磨墨鹤。”
苏婳不想听她抱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