矗立一旁的秦陆,朝林乾伸出右手,斯文有礼道:“林伯父,您好。”
林乾本不想同他握手,奈何站在不远处的元老,恰好朝这边看过来。
林乾不好摆架子,伸手握住秦陆的手,脸上带笑,心里极不情愿地说:“你好。”
握完,林乾想抽手,却发现怎么都抽不回。
秦陆一只大手像精钢铸造的锁链一样,牢牢锁住他的手。
林乾只觉得右手疼得要碎了,巨痛顺着手蔓延到手臂,手臂都在抖。
他又使劲抽了抽,仍旧纹丝不动。
他警告的目光瞪着秦陆,示意他放手。
秦陆唇角噙笑,颇有风度地对他说:“林伯父,听我爸说,上次约您喝酒,您不胜酒力喝醉了,很多话没来及谈。下次我们再约时间,好好谈谈。”
林乾敷衍地答应着,只想他快点松开他的手。
奈何秦陆仍旧紧握他的手,不疾不徐地说:“伯父您喜欢喝什么酒?下次碰面,我给您备上。”
林乾受不住疼痛,咬牙低声说:“松手。”
秦陆装傻,“松首?是哪国的酒?新出来的牌子吗?以前没听过这个牌子,哪里有卖?”
林乾气到肝疼,风度尽失,牙齿都要咬碎,低声说:“快松开我的手。”
秦陆这才松开他的手。
林乾垂目打量自己的右手,表皮丝毫变化都没有,连红都没红一分。
可是指骨疼痛难忍。
疼得他想骂娘!
他痛得要死,外人却只当他们相谈甚欢。
林乾暗道,这等功力深厚的人,若成为自己的女婿,后患必定无穷!
得快快想个法子,把两人分开。
他环视偌大客厅一圈,瞥到坐在角落,没什么存在感的梅浅浅,见她一双眼睛恰好从秦陆脸上迅速移开,心下有了主意。
寿宴开始。
元老的一帮老部下轮番向元老敬酒。
他们敬完,是元伯君等儿辈敬。
儿辈敬完,是孙辈。
元峻端着酒杯,带着秦悦宁走到元老面前。
元峻和秦悦宁齐声道:“祝爷爷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!日月昌明,松鹤长春!笑口常开,天伦永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