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被摆在秤上的,是她。
天亮之后,元峻开着车走了。
秦悦宁也看到了。
心很疼,空落落的。
但是能忍受。
一年过去了,她又成长了,去年得知父亲盗墓会影响元峻的仕途,她提出分手,当时难过得要死,跑去借酒消愁。
如今连酒都不想喝。
不知是心疼得麻木了,还是早有心理准备?
秦悦宁推开窗户,跃到一楼,来到玫瑰花园,开始摘玫瑰花。
懒得去找剪刀,她徒手摘。
一不小心被玫瑰刺,扎到了手。
血渗出来,她望着指腹上鲜红色的血珠,人生何尝不就是这玫瑰花?
漂亮却带刺,给人感官愉悦的同时,又冷不丁扎你一下子,疼得人直流血。
秦悦宁摘了几朵,拿花纸包扎,抱着花刚要原路返回。
看到佣人步伐匆匆,朝正屋走去。
秦悦宁好奇地问:“有事吗?”
佣人道:“大门外有个自称岛城虞城的,来探望老夫人,我进去问问老夫人愿不愿意见?”
秦悦宁啼笑皆非。
这小子,已经来参加过追悼会了,还私下来探望老太太,未免太过热情。
秦悦宁吩咐佣人:“就说我太奶奶还没睡醒,让他回去吧。”
“如果他说等老太太睡醒呢?”
这的确是虞城能办出来的事。
“算了。”秦悦宁把手中的花塞到她手里,“你进去请示我太奶奶吧,我去别的房间待着,别说我在。”
“好的,悦宁小姐。”
佣人进去请示。
老太太心软,喊虞城进来。
虞城一手抱着粉色玩偶,一手拎着几个超级大的纸袋,来到老太太的卧室。
进屋,他放下纸袋,把粉色玩偶摆到老太太床上说:“太奶奶,玩偶洗过消过毒了,您尽管抱着玩。”
老太太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