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除了是大盗,逼她练功时特别严苛,其他的胜过亲生父母。
十四年前,她受重伤,躺在床上生活不便,除了请女护工照顾她,师父照顾她更多。
非亲非故的,他当年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能对她那么有耐心,十分难得。
她是不幸的,也是幸运的。
幸运地遇到师父这样的人。
换了别人,估计她早就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离开龙虎队。
三人上了车。
靳睿对燕归说:“燕叔叔,需要你提供祁梦的出生证明和户口本,证明她去年未满十六周岁。今年她和祁叔叔算盗窃未遂,如果未携带凶器,且祁梦未满十八周岁,会从轻处置。若盗窃对象是近亲属,可适当降低基准刑罚50%。如果她自首、坦白,是从犯、胁从犯,且有立功等诸多良好表现,可免于起诉。”
燕归默默望着靳睿。
别说祁梦被他迷住了,连他都觉得靳睿闪闪发光。
他细心、周到,聪明,思维缜密,说起法律来如数家珍。
燕归回过神来,说:“祁梦出生证和户口本在她妈妈那里,她妈妈在瑞士苏黎世。我会想办法弄出来,给我点时间。”
靳睿颔首,“可以,给祁梦办好,把祁连叔叔安顿好,我带祁梦回加州。她是奥运跨界三金冠,去M国,肯定会有很多名牌大学抢着要她。M国的大学是宽进严出,祁梦需要恶补英语和文化课,到时我给她找家庭教师。”
燕归被这个年轻人感动到了。
感动于他这种人来说,是极稀罕的情绪。
这个优秀到近乎完美的年轻人,不嫌弃祁梦的出身,也不嫌弃祁梦灰色的过去,而是帮她规划人生前途,让她变得优秀。
小主,
这不是男朋友,这是祁梦命中的贵人。
靳睿把燕归送到酒店之后,他没带祁梦回秦野家。
而是带她去了父亲靳帅在京都的公寓。
公寓是二十多年前父亲买的。
当年是崭新的,如今却已经陈旧,带着岁月的痕迹。
父亲一直没卖这套公寓,舍不得卖,因为当年他和母亲顾华锦在这里擦出了爱情的火花,全是回忆。
靳睿带着祁梦乘电梯来到公寓门口,输入指纹。
门锁打开。
二人走进屋。
公寓仍旧保持着二十多年前的装修,每周会有钟点工进来打扫一次。
家具和墙纸染了一层时光的颜色。
靳睿不觉得旧,反而觉得时光温柔,沉淀了父母的爱情。
修长手指划过门口玄关上的花瓶,靳睿对祁梦说:“我妈比我爸大十岁,如今可能觉得稀松平常,但是当年大家很难接受,尤其是我奶奶,为了这事跟我爷爷都离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