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玥喊着让保镖们去把她的红宝石项链抢回来,哭着说那是她去世的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。
保镖们害怕抢劫团伙的枪,追得很敷衍,并不尽心。
他正好路过,冲了上去,追上那帮黑人,夺了他们的枪,将红宝石项链和其他珠宝抢回来,还给林玥。
他一个人硬杠六个黑人,身上多处受伤,手臂也中了一枪。
林玥把他送进医院,几乎每天都去看他。
年轻男女的爱情就像龙卷风,来得很快。
在他枪伤拆掉纱布的那天,她吻了他。
后来的一切水到渠,是林玥先主动的。
她比他大胆得多。
年轻单纯的富家女,把爱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,放弃家里给她定好的联姻对象,只要他……
祁梦喊道:“爸,您快进来。”
一声“爸”把燕归从记忆里拉回来。
分开这么多年,他还是忘不了她,想起她心口就钝钝的疼。
燕归抬脚进屋,将门轻轻关上。
祁梦带着他朝客卧走去,推开门说:“您睡这屋吧。”
燕归扫她一眼,“你呢?”
“我去主卧。”
“靳睿呢?”
“也在主卧。”
燕归在心里默默叹气,基因这东西是多么相似。
他和林玥早早偷吃禁果,如今女儿也要走他们的老路。
不,也不全怪基因。
怪他当年太年轻,轻信了林老头的话,误以为女儿真的病死了。
如果他没有轻信林老头,去寻找女儿,找到后好好守着教着宝贝着,女儿可能会好一些。
他转身朝主卧室走去。
祁梦跟在后面小声说:“爸,您要干什么?”
燕归一言不发,进了屋,走到床前,三两下脱掉衣服,身子一倾,拉开被子躺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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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睿听到动静醒了。
打开台灯,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是一张孤冷沉默的面孔。
祁梦正立在床边,拧着眉心一脸无奈地望着燕归。
靳睿急忙坐起来,喊了声“燕叔叔”。
燕归并不看他,面朝上,眼睛盯着天花板,双臂抱胸说:“我才三十九岁,身上没有老人味,在酒店洗过澡了。我今晚要在这里睡,你不介意吧?”
靳睿忙道:“不介意。梦梦没满十八周岁,我懂法,不会知法犯法。”
燕归没有情绪地说:“满十八周岁也不行。如果你不能娶她,就别动她,我不想让她重复我的路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“理解,理解。”
燕归闭上眼睛,不再言语。
靳睿和祁梦对视一眼。
靳睿微微耸了耸肩。
祁梦一脸无奈,无奈之余,又觉得幸福。
她也是有爸爸管的人了。
她忍不住又想起师父,师父还在龙虎队里关着呢,心头顿时变得沉重起来。
祁梦转身返回客卧,躺下。
次日醒来。
靳睿打电话从酒店叫了餐。
三人吃过早餐后,燕归对靳睿说:“我去个地方,先找找看有没有我女儿的出生证和户口本,找不到,我再出国去苏黎世找林玥。”
靳睿答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