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里有了片刻的静默,季澜启动车子离开:“送你回家?”
“去你那儿,”季明宗靠在座椅上,酒态尽显。
商务应酬,没几个是不能喝的,酒桌上的各项规定下来之后,明目张胆的应酬变成了小型聚餐,这种连门牌标识都没有的地方成了达官显贵们的流连之地。
饭桌上,茅台去了包装倒进醒酒器,年份长或者短,酒度高或者低,全都瞧不见,混着喝,来的杂,没几个是能清醒着脱身的。
季澜车子停在停车场,季明宗蹙着眉,靠着副驾驶闭目养神,修长的大腿在这辆小奔驰里伸展不开,看起来颇显局促。
“到了,”季澜伸手推了推他。
指尖刚碰上男人的胳膊,被人擒住,力度有瞬间的失控。
正当季澜错愕时,指尖被包进了温热的掌心里:“下车扶我。”
“你刚怎么走出来的?”季澜嘀嘀咕咕下车,认命将人扶上楼。
“季澜,水!”季明宗靠在沙发里,醉醺醺地喊着她。
季澜倒了杯水过去递给他,白开水索然无味,压不下他的酒味儿,男人掀开眼帘:“醒酒药有吗?”
“我去买。”
小区门口的药店,不远也不近,季澜提着醒酒药回来,这人不知在接谁的电话,虽听着,但没多少回应,兴致缺缺。
临了用一句“得空回来,您注意身体”结束了这通电话。
“家人?”季澜将醒酒药递给他。
“好奇?”季明宗就着她递过来的水吞了药。
“算不上,”季澜将水杯收走:“因为我知道,明总不会跟我说实话。”
何必自讨没趣?
“我去放杯子,”她刚转身准备去厨房放杯子,步子尚未迈开一只宽厚的大手落在她腰间,摁着她往下带。
刹那间,烟酒味儿,香水味儿,扑鼻而来。
“看来明总今晚的生活丰富多彩,”季澜推着他的胸膛起身。
“应酬场所在所难免,但我没碰,”季明宗很诚实,他跟黎桢说白了是同一类人,只要是认定的关系,都会给予最基本的尊重,换言之,应酬场上的那些莺莺燕燕不配来破坏他们的关系。
“明总,”季澜语调平缓,很识相:“你可以不必给我解释。”
“小澜,”男人半靠在沙发上,醉醺醺地眯着眼,指尖磋磨着她的后腰:“看不出来吗?我现在对你,很上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