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眼帘微掀,带着些许倦意的目光落在季澜脸上。
沉甸甸的目光压着她:“丫头有什么话要说?”
季澜略微知道老太太是何想法,这种情况不过问当事人,却问她,摆明了就是想压着她低头。
实在可笑。
“没什么要说的,”季澜装不懂,低着头,姿态放的极低。
老太太见此,在心里酝酿盘算了许久的话就此止住,握着拐杖的手缓缓的转了几圈。
隐着不悦。
一个养女,闹得家里数家公司股票下跌。
说没本事,是假的。
可偏偏这种时候,她站在受害方,有些话不好说。
这就好比一脚踢到棉花身上,软弱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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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视线平移,冷邦邦的眸子泛着冰碴儿落在陈研身上:“老二媳妇有什么要说的?”
“母亲,这次是我没管教好自家人,给家里添麻烦了。”
“你何止是这次没管教好自家人?”老太太怒声呵斥:“陈旭干的那些事儿,你真以为大家都失忆了?”
“溺子如害子,你们陈家人,难登大雅之堂的小家子气,我原以为这么多年你也该看清他们了,结果没想到还在暗地里给他们输送利益。”
“一个陈旭,害的家里几家公司股票下跌,要我跟你算算股市这几日送出去多少钱吗?”
陈研被训斥的抬不起头来。
身旁季明达丝毫没有开口掉下打圆场的意思。
客厅气氛低沉,宛如暴雨来临之前,乌云浓稠到拨不开。
“您消消气,”舒文适时给老太太倒了杯茶,将冰封的客厅破开了一道小口子。
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陈研才稍稍得以喘息:“母亲,这件事情怪我太心慈,往后我保证会跟明芳他们保持距离。”
“哼!”老太太手中拐杖狠狠落地:“你的保证何时能出点新意。”
“勇于认错,死性不改?”
陈研低头不敢吱声儿,老太太见她如此,目光一转,冷沉视线又压到邓宜头上:“大房别觉得自己能逃离关系,若不是你一碗水端不平给了外人这丫头不是我们季家人的错觉,外人岂敢欺负到她头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