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了孙骆进来,步态匆忙,手中拿着今日晨间报纸。
“老太太,季总让我来找您。”
“进来说,”她微微侧身,舒文起身捞了张毯子盖在她的腿上,拿出口红递给她,她稍稍抹了一层,增了些气色。
一切妥当,孙骆才走近,将手中的报纸放在桌面上:“老太太,这是今日新闻,今日开盘茂生制药和富源地产的股票都跌了很多,我联系季总,季总让我来找您。”
乍见新闻,老太太一口气哽在喉间差点上下不来:“哪家报社?联系他们撤新闻了吗?”
“联系了,对方打官腔,说收了钱,签了合同,赔不起违约金,”一般这么说的,后面都有更大的山在压着,只是他实在想不通,京港能压住季家的到底是何许人也。
老太太眉头紧锁,脑海中闪过丰明资本几个大字:“丰明资本的背后人知道是谁吗?”
“对方藏的很深,极少在人前露面,二爷当时也查过,无果,”孙骆面色沉凝,一个城市里的资源就这么多,王位也只有一个,横空冒出一个能力手段都在自己之上的对手,且还不知道对手姓甚名谁,这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。
孙骆想了想,又道:“但是我们派出去的人,时常见到赵家长子赵嘉淮进出丰明资本。”
老太太面色凝重,落在拐杖上的掌心微微动了动:“约赵总一起吃个饭。”
“我去安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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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嘉淮从茶楼离开,难得驱车回家。
进家门时,见亲爹赵达源站在客厅接电话,语气随和带着些许客气,有那么些谦卑的调调,来了兴趣,停住脚步坐在茶几上给自己倒了杯茶,慢慢品着。
“谁的电话?”
“季老太太,”赵达源收了手机走过来:“我估摸着是冲着丰明资本来的,有意无意的提起你,约我吃饭让我带你出席。”
“不来就不是她的风格了。”赵嘉淮提壶给亲爹倒了杯茶:“季家最近损失惨重,茂生制药为了国外市场连日奔波许久,好不容易就等货出港了,结果一把大火烧的个精光不说,还波及到了政府的一批援助耗材,他这段时间估摸着得在南城呆着了。”
“你们年轻人做事情,这么不留情面?”赵达源听着眉头微蹙。
“情面不是别人给的,是自己挣的,这可是您教我的道理,”
赵达源微微叹气:“到底是亲人。”
“这种话您在我跟前说说行,可别到季董跟前说。”赵嘉淮轻声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