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被气的不轻,她是个狠角色,可再狠的角色碰到不软硬不吃死不要脸的,都得头疼一番。
“澜小姐,季家这些年对你没有生恩也有养恩,毕竟当初喊过老太太一声奶奶,您如今这些话,过分了些。”
舒文在一旁为老太太打抱不平,望着季澜的目光带着责怪。
“养恩?养着我去牟利?要不我帮你们算算季宏义跟邓宜这些年带着我出席各种慈善场合,套了多少钱又捐了多少钱出去?这本账一旦被拉出来,你觉得茂生制药的牌子还立得住?”
“你们口中的那套说辞,用在季柔柔身上都比用在我身上强,何必拿着养恩说话?怕是您自己也知道,季家在我这里,除了个养恩没别的可说了。”
“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外面,”老太太怒火喷张,手中的拐杖落在地板上咚咚作响,望着季澜:“宋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额做娼做妓的女儿?”
做娼做妓?
季澜握着咖啡杯的指尖微微泛白。
景禾候在一侧,听闻这话,眉眼狠狠一蹙。
上一秒还说好歹还是长辈,下一秒就做娼做妓上了?
“我到还是头一次听到长辈这么说晚辈的,”景禾在一侧插话:“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长辈,就是这么做人长辈的?”
“姑娘养在你们家二十年,即便是做娼做妓也是你们培养出来的,难道是你们季家有这个风俗习惯?”
“你是哪里的葱蒜?轮得到你说话?”老太太一进屋就注意到她了,见人穿着制服候在一侧,想来是佣人。
只是没成想,一个佣人也敢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。
“轮不到我说话,那便更轮不到你了,”景禾讥讽了声,走到季澜身侧站定。
“我是这屋子主人的母亲。”
“先生跟我说,他父母双亡,”景禾一本正经回应。
季先生从不在外人跟前提及自己原生家庭,即便是提及也是一句年岁久远,忘记了。
真将她当母亲,这兰庭别墅她不会进不来。
老太太颤抖着指尖指着他们,菲薄的唇气的直抖。
一身得体旗袍的人被气的没了来时的冷静。
凶狠肆意的眸子落在季澜身上,泛着滔天怒火:“季澜,早知如此,我便不该留你在这人世间。”
“你不过是被季明宗当成对付季家的棋子而已,给了你几分脸色便让你误以为这是爱了?他护着你,恰好是你有用而已,一旦季家他收入麾下,你就是弃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