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叶书瑞的视线立刻被吸引,他拿着上上下下地看了许久,姜慎吾的心也随着叶书瑞的动作七上八下。
最后,叶书瑞摸了摸自己的胡须,“这两幅字年岁虽然隔得久,其中一幅明显笔触稚嫩,但其中传达的鸿图之志令人佩服,想必此人定是一个有大抱负之人,至于这幅,书写之人已有一定阅历,笔触潇洒,但内里风骨却还是一样的,两幅因是出自一人之手,不过这字老夫瞧着眼熟啊……”
“先生受累,还不把先生送回去!”见目的达到,花不语立刻将人请走,这些天的相处下来花不语可太了解这个老头了,人不错,就是话多,叨叨个没完,他还有正事呢!
而围观人群早就因为叶书瑞的话炸锅了,姜相不是姜相,是通缉犯?那他们这么久的崇敬算什么,科举的公平又在哪里?
听着人群的议论,姜慎吾便知道林无涯的事遮掩不下去了,他立刻跪下,大声说道,“请大人为我兄长做主啊!”
姜慎吾满脸泪水,磕了几个响头,“我兄长自幼离家求学,只为考取功名,我这个做弟弟的无能,不仅在读书上没有长进,连兄长什么时候被歹人害了都不知晓,还请大人为我兄长做主啊!”
后头的沈确冷笑一声,听这话,这老头是想将自己撇干净啊。
“姜公不知?”花不语也猜到了,他反问道。
“不知啊!我与兄长虽一母同胞,可兄长自幼聪慧,很小便离家去了书院,同我交流不多,后来兄长中了举,急匆匆地便去上任了,待我再见到时,兄长已近而立,我,我以为兄长是为国操劳,这才看上去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。”姜慎吾说得是涕泪横流,要不是花不语知晓内情,怕也是要被他蒙过去了。
“是吗!姜公说你不知?那你兄长的尸骨为何会出现在你姜家老宅中。”沈确将姜思吾的尸骨扔在了姜慎吾面前,“姜公可别不承认,这尸骨所裹得可是你姜家特制的湖锦,放眼整个江南道,怕是只有你姜家有这个本事了吧。”
姜慎吾当然认识,几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,这病来得蹊跷,姜慎吾请了很多大夫都不见好,那时候姜慎吾是真的以为自己的命就要到尽头了,他撑着病体去了寺庙,打算自己给自己选一盏长生灯,谁知庙里的住持一见他便说他这不是普通的病症,是中了邪,姜慎吾在庙里待了近一月才将这邪祟去了。
病好之后越想越气愤,他总觉得这病与他父母有关,莫不是他们见不着最爱的儿子将气撒在了自己身上,姜慎吾便将父母的骨架子挖了出来,同姜思吾的放在一起,你们一家团聚了,就别来找我了,那桌布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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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确实是我姜家的东西不错,但你随便包了一堆骨头就说是我兄长?荒唐!”姜慎吾已经无暇考虑沈确是怎么出现的,他现在只想着和林无涯切割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