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水了,姜婉宁也不磨蹭,赶紧把这些东西洗了。
谢辞舟则是起身,拿起小锤和绳子,在墙面上敲上钉子,把绳子两头拴在钉子和其中一棵果树上。
做完这些,他又拿出盆,把被面、床单、枕头枕巾之类的床上用品浸湿,打上肥皂,揉搓了一会儿。
这年头洗衣粉还没完全普及,也不常见,大多数人都用碱,皂角果或者灶灰这些来洗衣服。
像谢辞舟这样的,能用肥皂洗衣服都算条件好些的了。
揉床单的时候,谢辞舟想到刚刚的王大爷,趁机跟姜婉宁说了情况。
“王大爷的儿子以前也在部队,但是前几年牺牲了,王大娘前年生病也走了,现在就剩王大爷独自生活在离部队不远的村庄里。”
“他现在就靠这门手艺挣些钱补贴家用,咱们平时能照顾就多照顾一下。”
想到姜婉宁刚刚几句话就让倔老头收了钱,还挺有办法的,谢辞舟又交代了几句。
姜婉宁刚刚就看出来了,这王大爷确实是个挺有意思的小倔老头。
但她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,瞬间对王大爷有了几丝敬佩之意。
“行,应该不远吧?”
姜婉宁确实想买背篓,簸箕之类的竹制品,不仅实用,放在家里也好看,有生活气息,到时候借着这个名义多照顾一下王大爷,也不是不行。
“不算远,之后你想去可以等我空了带你去,或者让秀琴嫂子带你去。”谢辞舟一边揉着枕套一边说着。
两人聊着,手上也没歇着。
不一会儿,谢辞舟就洗好了,又用清水把床单,被面,枕套等涮洗干净,然后又晾晒在刚刚栓的绳子上。
姜婉宁看着谢辞舟默不作声的做完这些,对他好感又多一些。
在这个年代,很多男的都不干家务,不洗衣服,像个大爷似的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但谢辞舟却不一样。
而且这年代物资紧缺,大多数人买来新物品没有清洗后再用的意识,更舍不得糟蹋肥皂。
但她把这些拿出来,谢辞舟就懂她的意思了,没有对她这种意识和习惯指手画脚,也没有小气得舍不得使用肥皂。
姜婉宁也把该洗的洗了,沥干水分后又整齐地摆放在适当的位置。
这么一看,还真有点家的样子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