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有抑郁症,挺严重的。”
“哦,那我错了,那这就是命,是因果,沾上了,就摆脱不掉了,给她道个歉,再走一个。”
盅有点不过瘾,陆泽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上,一口气喝了差不多二两,老宋也没拦着,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嘴边,吐出鱼刺扔在桌上,等着陆泽的下文。
“你说我是不是太窝囊了?”
“怎么说?我没觉得没有,还是那句话,这个圈子,你想硬气,能硬气的起来吗?作为演员,你进了剧组,你被导演掌控着,进入生活,你又被公司掌控着,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自由只有在并不完全自由的环境下才是真正的自由,所以,硬气也只有在不完全硬气的时候才是真正的硬气,自己是做的什么,心里要有数。”
“跟那没有关系,.我从出来到现在,我怂过很多次,对很多事都充耳不闻,就假装不知道,或者不理会,很多人都说我什么爱惜羽毛,在后辈面前太过气傲,也从来不肯提携后辈,还说什么势利眼,其实我都知道,我也没反驳,我承认我就是这样,为什么?因为我不敢.......我有家要养,这个圈子一步错就全局崩盘,所以我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,讲一个和气生财,能退就退。”
“这有错吗?谁不是这样,你是少年老成,我娶了媳妇,有了孩子之后我也这样,怕得罪人,为了养家,这有错吗?”
老宋摊开手,觉得陆泽没有任何问题,他三十四岁娶妻,三十六岁有子,对他来说,陆泽的做法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“但我没有在该站出来的时候站出来,到头来后悔的还是我,我不想这样了。”
两人下酒的速度很快,不到半个小时一斤装白酒喝完,开了第二瓶,从中午十一点半开始,一直喝到了晚上五点多,最后一人一斤半,外加一箱啤酒,宋归远是越来越迷糊,他发现自己喝不过陆泽了。
“完了,现在我不是你对手了,真完蛋,喝不过你了,等会......我接个电话,喂?媳妇~我在陆泽这儿呢,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