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正中央是来自五台山的壁画,由几万片大小不一的碎片精细粘合而成。
“见过大人。”角落里传来几个女孩子的声音。
炎犀循声望去,分别是天青釉葵瓣式盏托、汝窑笔洗、双鱼纹椭圆洗、天青釉双鱼纹椭圆洗、汝窑开片盘、天青釉开片盘以及天青釉镶铜口瓶。
“你们在这待多久了?”
“大人,一开始我们在一个瓷匠手里诞生,后来辗转于各个贵人手中。
再后来经历了战争,又别转手无数次,最后到这落脚。
要说待了多久,我们自己也不记得了。”
“你们想回家?”
“是的呢。我们虽然离家日久,但也记得故乡的人和物。可不是这个样子。”盏托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“是啊是啊,这些年我们见到的来自故乡的人越来越多。他们都说希望我们回去呢。”
“虽然都穿着奇装异服,但是气息没有变,那就是我们的亲人。”
“有好多人来还哭了呢。大人,我们是被流放了吗。为什么会在这里。”
炎犀沉吟片刻:“想回去的答个到,不能说话的给我个意识,我会想办法送你们回去。”
“真的吗?大人我们真得可以回去吗?”一只神骏非常的老虎神采飞扬。
炎犀看了眼标签,是错金银同翼虎,春秋时期的文物:“嚯,声音很年轻嘛。”
“大人说笑啦。我虽然本体年纪大,但也是近几十年刚生出意识呢。”
老虎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我们也能回去吗——”一些壁画期期艾艾道。
“怎么了?你们不想回去吗?”如果不想回,炎犀也尊重这些文物的意见。
“不是,我们是被卖来的......”
战争时期,不列颠等国的侵略者利用民众不了解文物价值,用很少的价钱买下了大量珍贵的文物。
“这属于欺诈,可以回的。”炎犀给出肯定的答案。
“我是作者送来的......我能回吗?”
“你要想回也行。”不就是你抢我我抢你嘛,炎犀表示她在遵从人类社会的准则,没啥问题。
“啊,对了,我们有个同伴,是中华缠枝纹薄胎玉壶,已经偷偷跑出去了。”
“这——”炎犀沉吟片刻,看了玉壶的因果线,“没关系,她自有自己的缘法,你们都在这了吗?。”
“仓库了还有好多好多。”老虎指了指后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