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迁接过那封信,见信封有些陈旧,不过并没有封住口。
孙镜秋道:“在你刚出生三个月的时候,我听到了你被抱走的消息。那段时间,整个建中被封召旻为了找你差不多翻了个底朝天。一直持续到一个月后,我终于觉得外面安静了。但是那天,云孚迦来了。这是她时隔四个多月后,第一次过来我这儿。
她看起来消瘦了不少,眉眼间是深深的忧郁和无言的悲伤。我知道这一次她应该是被彻底伤透了。当时我坐在阳台上晒太阳,她进门后径直朝我走了过来,脚步很慢。她没有上台阶,只是站在那里对我说话。”
那是二十三年前的事了。
云孚迦开口说的第一句依然是那么的惊人,“我儿子丢了。”
她总是这样毫无铺垫地张口就来。
“他可能已经离开了建中,甚至可能离开了这个世界。我想这没有什么不好。”云孚迦脸上的悲伤似乎并不全是因为自己孩子的丢失,“我这一生都在追求自由,为了挣脱权位的枷锁,逃离王室,远赴升阳,没想到最后却被围困在了这小小的建中城中。我仰头看天时总是在想,或许只有一种办法能够让我重获自由。但好在我儿子不用在封召旻的禁锢中长大。”
她甚至不觉得自己儿子被人抱走了是件坏事。
“你好像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