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让管迁去封家冒险,不如让他发现云孚迦的坟墓其实是个衣冠冢。这样管迁也能知道云孚迦的遗体还在封召旻那里。
只是这样的话,他就无法亲眼看见云孚迦了。
管迁道:“多谢你的好意。”他起身就往外走,似乎并不打算领这份情。
“如果你母亲在天有灵的话,她也不希望你去封家的。”孙镜秋开口,语速很快,试图阻止管迁的冲动行动,“她在清竹墓园,你就去那里看看她吧。”
就当云孚迦真的葬在了清竹墓园。
她语速恢复如常道:“院子里那株开得最大、最好的红牡丹,是当年你母亲亲手种下的。我照顾了这么多年,终于等到你寻上门。你把它带走吧,算是我对她委托的一个交代。”
管迁脸色铁青,压抑着愤怒,凝聚着寒意。
他松了松紧握的拳头,抬脚继续朝外面走去。
在管迁即将迈出门口前,孙镜秋突然开口道:“她说她叫程效祯!”
这是云孚迦最后一次在孙镜秋面前离开时,突然停在院子中央,回头望着她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她说:“我叫程效祯。现在,你是唯一知道我真名的人了。”无论你想不想听,你都知道了。
管迁没有停下,修长的双腿先后迈下台阶,径直朝宋以惗走去,心里不由默念道:“程、效、祯?”
难道云孚迦只是一个化名吗?
难怪他查了这么多年都查不到云孚迦的生平。
“怎么满头是汗?”管迁走近,身上散发的气势瞬间柔和下来,流露出温柔而深沉的笑容,轻轻拭去宋以惗额头上的汗珠。
“没事。”宋以惗站了起来,问道:“可以走了吧?”
不然的话,封殿玉会继续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。
管迁笑着点了点头。
宋以惗拉起他就要走。
视线扫过旁边盛开的花上,管迁看着正拽着他往前走的宋以惗的背影,开口喊了句,“以惗。”
宋以惗回头,“嗯?”
管迁反拉起宋以惗走到了花圃旁,问道:“有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