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以惗道:“能成大事的人,一定能分清私事和公事吧。都是上位者,选个人利益还是国家利益,不用我教。我们不用担心。”
陈炎发暗暗佩服宋以惗的处变不惊,她的心理远比他想的要强大,“好。”
他直接招手率人离开。
“发哥,我们不跟踪了?”之前负责开车的保镖许征问了一句。
陈炎发脚下步伐加快,“我们直接去帝京。”
原本蹲在地上的管迁瞧见宋以惗过来,便抱着骨灰盒站了起来。
宋以惗问道:“是空的吗?”
管迁打开骨灰盒,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照片。
照片上一位身穿棕色马甲和牛仔裤的年轻女人站在某座山的山顶上,张开双臂热情地拥抱着自由的气息,她仰头闭眼享受着,透过照片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松弛和惬意。
宋以惗的视线从照片上移到管迁的脸上,问道:“是你妈妈吗?”
管迁点头,“嗯。”
他眉眼间有些伤感。
明明云孚迦那么地热爱自由,最终却也没能重获自由。
封召旻是故意的吗?
偏偏要把一张这么热烈潇洒的照片,封在一个小小的骨灰盒里。
宋以惗踮起脚尖,把手肘搭在了管迁的肩膀上,声音明快地安慰道:“别伤心啦,等我找到我妈妈,我把她分给你呀!”
管迁不禁笑出了声,“这么大方啊,惗姐?”
宋以惗道:“那是!咱俩谁跟谁啊?”
管迁把照片收了起来,骨灰盒随手往旁边一丢,拉起宋以惗道:“走吧。”他吸了一口气,道:“那我是不是得帮你找找啊?”
帮宋以惗找一下失散多年的家人。
宋以惗当即给了他一巴掌,“别添乱!”
她有自己的节奏。
管迁道:“好好好!”却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宋以惗的节奏往往是逃避。
他如何看不出来?
万豪酒店。
管迁看着手里的信发愣,那是云孚迦生前留给他的信,他觉得云孚迦在最后的那段时光里是孤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