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信,因为我知道外祖要逼宫的计划突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。
能这样做的且成功了的,除了他,其实还有……父皇。
可皇兄也不信流言,我比不上皇兄,皇兄只是单纯的信他这个人。
我是个懦夫,愧对了他的教导。
三月初,红色(我忘记了天色,只记得刺目的红)
逼宫。
大片大片的血色,尸横遍野,我几乎找不到可以落脚地方。
可我不害怕。
不,我说的早了,看着他躺在血泊里,我还是怕了。
唯一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皇兄走了,我觉得他应该知道这个消息的,不然他心肠软,不放心。
隔日,晴。
我动用了所有,才劝动了他们救他。
他不能死,我会自责的发疯的,皇兄也会疯的。
他必须活着!
……
四月中旬,喜鹊。
哈哈哈,他终于醒了,可我不能和他太亲近,这对他不好。
夜里,我偷偷的去看他了,可他居然还醒着。
啊啊啊,我好想跑,可他一咳嗽,我就跑不动了。
这大约就是夫子的特殊能力吧。
看着他再次黯淡的眼,我还是坦白了一切。
可他那么刚直的人,居然没有打我,也没有责备。他竟说他心疼我,他说最清醒的无能为力才是最痛苦的。
心疼我啊,哈哈哈,我笑得眼泪就止不住了。
朕是天子,朕不难过。
不难过。
五月下旬,星夜。
我安排好了送他走,可他居然留下来了。
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是只为我留下,不是看在我的皇家血脉,也不是看在我的背后世家。
皇兄的心思我最清楚了,要是成了,他们还有余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