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为都是成年人，厉先生应该明白，成年人不回复消息，那便是拒绝。”

“拒绝？”厉书臣冷笑一声，“你凭什么拒绝我？就凭你已经找到了新的金主？”

苏漾没有回答，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。

也就是这样的苏漾，才让厉书臣忍不住发怒。

“在这个地方，是我说了算，我厉书臣想要得到的东西，就没有我得不到的，何况还是你这样的小玩意。”

厉书臣看不起苏漾，但又渴望苏漾回到他的身边。

他爱上了苏漾，但他高高在上不敢承认这样的事情。

他想将苏漾以同样的方式放在身边，再给苏漾一点温暖，苏漾便会疯狂的爱上他，永远也离不开他。

就像以往的每一个日夜一般。

可苏漾变了，变得不受他所控了，所以厉书臣开始着急，也开始变得疯狂。

他以为自己说了这句话，苏漾会难为情，但没有，苏漾依然挂着淡然的笑意。

“厉先生，钱是我自己挣的，没有依靠任何人。”

这句话，厉书臣是不信的，他嗤笑一声。

苏漾没有理会这个嘲笑。

他继续说道：“我也不是一个物件，让人任意的交换，我有我自己的新生活，还请你不要打扰。”

“新生活？苏漾，你也配有新生活吗？不过是我养的一只金丝雀，有人护着就飞走了，不要以为……”

苏漾拔高声音，打断了厉书臣说话，“在你身边的每一个日夜，我都以为你可以爱我！”

厉书臣身下的手一紧，尤其是听到那个爱字时，他的心脏突然抽疼了一下。

苏漾自嘲一笑，声音放低了一些。

“很可怜吧，厉先生，我曾经甘愿当替身，从未要过你一丝好处。”

苏漾当年放弃了学业，放弃了自己的事业，甘愿在厉书臣身边当替身。

没有钱，没有拿资源，这些厉书臣都知道。

就连严恒也知道，苏漾确实从未央求过厉书臣任何东西。

严恒还劝过厉书臣，这个小替身那么听话，好好对他，给点体面。

但厉书臣没有。

那两年就像是折磨，每一天都在打磨着苏漾的意志。

“厉先生”，苏漾又喊了一声，“我有我自己的生活，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。”

说完以后，苏漾付了两杯咖啡的钱，便离开了。

厉书臣想说些什么话，但张了张嘴，什么也说不出。

桌上的咖啡，他喝了一口，有些苦涩，眼角莫名的就湿润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