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寒冬腊月失手将结冰碴倒在本大小姐身上?”
“还是风雨夜不小心将窗棂纸戳破,任狂风灌入祠堂?
“亦或者狐假虎威逼我咽下硬的能砸死人的馒头?”
“还是……”
“大小姐。”林瑞家的蓦地凄厉出声“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啊。”
“只要大小姐愿收下老奴,老奴这辈子就是大小姐的人。”
顾荣嘴角轻扬,目光从攥着她的衣摆跪地哭嚎求饶的林瑞家的身上漫然掠过,唇畔染上些许冷峭。
“林瑞家的,我没说完呢。”
顾荣探下身去,手指落在了对方的脖颈上。
林瑞家的只觉有一条冰凉的毒蛇缠在了她的脖子上,吐着蛇信子,不知何时就会一口咬下。
林瑞家的吓的话都说不利索,疯狂的往后退。
“别动!”
“三年前,小公子风寒入体险些丧命时,你长媳和女儿也是在竹葳院伺候的吧。”
林瑞家的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,面上血色瞬间退至脚底,浑身冰凉。
“可为什么在小公子病愈后,本大小姐处置竹葳院的下人时,林家长媳和女儿却调到了椿萱院。”
“容我想想,叫什么来着。”
“春喜?”
“还是柳翠?”
“三年过去,你的长媳柳翠难产而死,女儿春喜配给了庄上管事。”
“林瑞家的,是这样吧?”
“那些人都死了,柳翠和春喜凭什么独善其身?”
“你林家与陶姨娘有旧情,陶姨娘定会善待你林家的。”
“来人,林瑞家的奴大欺主,在陶姨娘和二小姐罚跪期间,落井下石肆意欺辱,割了舌头挑断手筋,送去椿萱院,亲自向陶姨娘认错。”
“林瑞家的,本大小姐也不想的。”
“谁让你欺负的人是伯府的主母呢。”
林瑞家的死死瞪着顾荣,状若疯癫“大小姐,你不得好死,不得好死!”
顾荣笑了。
“猜的真准。”
她就是不得好死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