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侯爷下山那年,就查明了乐安县主的身世,看在***殿下慈母之心的份儿上,一直按而不发,对乐安县主的小动作眼不见为净。
“京兆府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吗?”谢灼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案桌上的茶水,脸上的冷峻之色悉数隐去,眼中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见状,宴寻心里直呼奇怪。
“给京兆尹递过话了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宴寻的神情更奇怪复杂了“属下在京兆府见到了周域周少卿。”
“周少卿说此等恶劣行径绝不能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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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言若京兆尹有所顾虑,可将此案移送大理寺,他亲自主理。”
“京兆尹杜大人黑着脸将周少卿撵了出去。”
“小侯爷,周少卿让属下代他问您两个问题。”
“其一,什么时候的事儿。”
“其二,他还是不是您的好友。”
谢灼:……
是他在大理寺失态了。
大理寺司直那句“顾大姑娘握金簪刺脖颈自戕。”,让他理智全失,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确定顾荣的状况。
他知道,以顾荣的心性,是真的下得去手。
谢灼幽幽的叹了口气,无奈道“挖一坛静檀院桂花树下埋的酒,送去周域府上。”
宴寻脱口而出“还是灭口吧。”
“属下觉得封口不够稳妥。”
在静檀院的桂花树下,埋藏着小侯爷的曾祖父所埋下的酒,至今已逾百年。
这酒海采用红松作为主要材料,内壁以鹿血和蜂蜜作为粘合剂,精心贴覆了近百层宣纸。
百年陈酒十里香,一坛难求。
自从他得知后,日思夜想,做梦都想尝一小盅。
倚斜桥的酒再醇香,也不敌百年老酒。
谢灼“你认真的?”
宴寻挫败的叹了口气,艳羡道“属下还是与周少卿共饮吧。”
谢灼将平安符放进荷包,没头没脑道“待本侯爷大婚,允你一饮三百杯,长醉不复醒。”
宴寻偷偷撇撇嘴,这饼画的,他不敢闻。
大婚?
路漫漫其修远兮!
他还是去蹭周少卿两口吧。
“属下以前一直以为小侯爷会孑然一身孤独终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