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舒院的仆妇们,眼观鼻鼻观心,目不斜视,大气不敢出。有苗婆子这个前车之鉴,谁也不敢再生背主之心。
别的府邸,背主轻则打骂,重则发卖。而在顾府,背主不仅直接要命,还会牵连家人。
顾大姑娘狠是狠了些,但发月例给赏赐也是真大方,她们是疯了才嘴贱心移。
“小姐,真要去皇镜司探视二姑娘?”流雨心有余悸“那皇镜司阴森森的,吓人的很。”
顾荣颔首“得去看看。”
谢灼昨夜去而复返,又告知她两则消息。
其一,谢灼已经把山渌接出宫,暂时安置在忠勇侯府。其二,椿萱院的荷露交代,顾扶曦非陶姨娘亲生。
不论真假,她都想去见见顾扶曦。
“青棠,吩咐仆妇去向陶姨娘讨一百两银子,本大小姐代她去探望顾扶曦这已是雪中送炭之举,总不至于还要我自掏腰包打点官差吧”
青棠应下。
此时此刻,一身肃杀的谢灼离开皇镜司。
远远飘落在地的帕子上,似是有一抹刺眼的红。
踩着矮凳,踏上马车,揭下银光流转的面具,捏着眉心吩咐道“丞昇,前往***府邸,将母亲接至忠勇侯府。若母亲询问,告知她我有紧急事务需与她商议。”
“若乐安县主执意跟随呢?”丞昇细心的多问了一句。
乐安县主黏小侯爷,***又宠乐安县主。
以防万一,他需一道明确的命令。
谢灼淡声“捆了。”
宴寻挤眉弄眼。
有软饭吃的小侯爷更硬气了。
丞昇道“是。”
丞昇匆匆而去。
半个时辰后。
***眉目染霜雪,很是不悦“灼儿,你是乐安的兄长,怎能那般不给她留颜面。”
谢灼道“母亲确定是我不给乐安县主留颜面吗?难道丞昇没有好言相劝一再恳求?”
丞昇人如其貌,秀气的很。
行事周全,绝不会落人口实。
“母亲,宠乐安县主也要有个度。”
“我的人已经明确表示,接母亲前来有要事相商,但凡乐安县主知情识趣明察事理,就该主动回避,而不是仗着母亲的疼宠,为难丞昇。”
“不瞒母亲,是我吩咐丞昇捆了乐安县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