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遇顾荣前,他从不觉得一成不变的日子枯燥乏味。
他不需要有人逗趣儿。
更不会卑劣的以虚情假意哄骗真心。
“宴寻,本侯是不是该趁热打铁,去给乐安县主和裴叙卿求赐婚圣旨?”
宴寻:……
小侯爷越发鲜活,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。
嗯,会记仇了。
“小侯爷,财神娘娘并未因乐安县主的话色变。”
谢灼“本侯知道。”
宴寻:小侯爷知道,他也要说。
“财神娘娘说,这般生来便应有尽有天之骄子,不动心则已,一动心便是至死不渝九死不悔的真正情种。”
“财神娘娘夸您是情种。”
谢灼心底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。
这是他短时间内,第二次听情种二字。
截然不同的感觉。
南子逾口中的情种,更像是诧异之下的揶揄,细细思索甚至还染着浅浅淡淡的嘲讽。
仿佛,他倾慕顾荣是件很荒唐的事情。
而宴寻代顾荣转述的情种,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尖。
谢灼的眉宇间漾起缱绻又明朗的笑意。
恍若雨后初霁,彩虹横卧。
“传信给宫里的蔺嫔,是时候吹枕边风了。”
“一旬内,本侯要看到陛下的赐婚圣旨。”
……
奉恩公府。
南子逾眸光沉沉,冷意浮沉,携一身凛冽进了主院。
奉恩公夫人正指挥着仆人们精心挑选赔罪礼。
热火朝天,却又井然有序。
南子逾没有着急言语,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奉恩公夫人清点清楚后,方挥退仆婢。
“母亲。”
奉恩公夫人轻轻摇动着团扇,关切地询问“瞧你脸色差的很,是近日的差事过重,疲累了些吗?”
南子逾摇摇头“烦请母亲将永宁侯府赏花宴上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知儿子。”
奉恩公夫人的心咯噔一下。
难不成是奕儿闹腾的太过分了些,子逾兜不住了?
思及此,不敢再耽搁,原原本本讲述出来。
南子逾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。
竟是如此。
谢灼亲自策划了这场闹剧,其狠心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