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如珩,可愿随我去一趟佛宁寺?”
谢灼的声音里氤氲着浓郁的笑“我以为,我出现在这里,就是答案。”
莫说是佛宁寺,刀山火海亦可通行。
谢灼觉得,人终其一生,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那个能让自己灵魂完整,枯木逢春的人,是莫大的幸运。
欢喜也好,惦念也罢。
辗转反侧也好,求之不得也罢。
都是最深切,最刻骨的。
或许,那个让自己觉得灵魂完整的人,在旁人口中有种种缺陷。
但,一旦确定那个人,你的身心皆会告诉你。
她就是最好的,最值得的。
于他而言,顾荣就是这样的存在。
顾荣抬手指了指马车“同乘?”
同乘这种事,有一便有二,有二便三,有三则无穷尽也。
谢灼颔首。
同乘和同枕,一字之差而已。
乐观些想,漫漫远路,怎么不算已经行了一半呢。
顾荣抬起脚,踏上矮凳的瞬间,谢灼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臂。
顾荣:……
她是该伸手呢?
还是不该伸手?
能不能说,如此缱绻美好的画面,她却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宫里的内侍搀扶宠妃。
罪过。
罪过。
这简直是对谢灼的亵渎。
见顾荣迟疑,谢灼将手臂抬高了些“搭着些,稳当。”
顾荣的神情颇有些一言难尽。
这殷勤模样,更像了。
略一思索,顾荣终是将手指轻轻搭了过去。
指腹轻拂,暗道,谢灼身上的云锦和她的云锦,似乎不一样。
啧。
皇室贡品就是皇室贡品。
珍品中的珍品。
她使再多的银子,也难以购置相同的云锦。
顾荣又摸了一把。
谢灼笑道“我挑些你喜欢的颜色送去你府上。”
顾荣:……
马车里,顾荣郑重的给谢灼斟了盏茶。
茶叶还是谢灼送的明前茶。
勉勉强强也算是借花献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