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*乖巧道“多谢母后。”
“那陛下呢?”
“陛下富有四海,后宫妃嫔千娇百媚一应俱全,就莫要夺了灼儿的命,断了忠勇侯府的香火了。”
说着说着,***蓦地跪伏在地“求陛下体谅。”
太后见不得***如此低三下四,怒瞪了贞隆帝一眼“你是臣民仰望敬重的郡王,不是荒淫昏庸的色中饿鬼。”
“宫里的妃嫔堪比御花园里千朵万朵压枝低的花朵,你日日翻牌子,两个月都不会重样,何必夺灼儿的未婚妻。”
太后是过来人。
因而,对贞隆帝口中的心头好三字嗤之以鼻。
什么心头好!
纯粹是无稽之谈。
皇帝,只会一时兴起和见色起意。
“母后就这般轻而易举相信了皇姐的一面之词?”
贞隆帝的胸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,喉咙仿佛被无形之手紧紧扼住,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炽热的气息。
前朝后宫,皆在逼迫他退让。
“朕才是一国之君。”
***垂下头,敛眉,声音恍惚“我是人,不是禽兽,何至于因一女子咒灼儿天不假年。”
“在皇弟心中,我就如此不堪吗?”
嗯,不是她咒的。
是灼儿自己胡编乱造的。
她只是临时借用,助灼儿心想事成。
贞隆帝有口难言。
想当初,皇姐为了他能入主东宫,呕心沥血殚精竭虑。
替他排忧解难,替他笼络人心。
经年之后,却在算计他。
“皇姐知道,朕绝无此意,何必说这种话。”
贞隆帝看向***的眼神多了些许冷意。
这股寒意似乎穿越了漫长的时光,吹散了那些并肩走过的岁月,宛如一场冗长而复杂的梦。它使得原本就日渐淡薄的情谊,彻底消散在了弥漫的雾气之中。
这些年,他给了***封地,给了***厚赏。
他早就还清了!
***状似为没有察觉到贞隆帝话语中的警示意味,她郑重其事地俯身行礼,“感谢陛下体恤。”
“择日不如撞日,恳请母后和陛下为灼儿赐婚,增添喜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