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桌子上的茶水,又看了眼嘴角沾着血渍的云知礼。

说真的,对于云远山而言,云知礼是死是活并不重要,毕竟又不是他的种。

要不是当初云老夫人以命相逼,云知礼早就死了,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。

无论究竟是不是云九唏毒死的人,云远山都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,他冷冷地开口:“你难道没听过家丑不可外扬吗?哭哭啼啼的,想什么话?”

“更何况,他之前对你做了那样不伦不类的事,我若是你,巴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
“行了,这件事就此结束,对外就说,云知礼天生便有心疾,今日因情绪激动,一命呜呼。”

云智笙等人本来已经想好了,帮云九唏求情,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云远山竟说出这样的话,当真是令他们感到惊讶。

云九唏瞳孔放大,都忘记假哭的事了,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,不可思议地看向云远山。

【不是,什么情况?这样就结束了?渣爹什么时候站在我这边了?怎么和我与舔狗一开始说得完全不同?】

【那现在怎么办?我们两个人的赌约,还做不作数了?】

她的大脑处于紊乱的状况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云白薇瞳孔地震,她的目光在云知礼和云远山的身上来回徘徊,“父亲,知礼哥中毒身亡,难道不应将凶手送到衙门吗?”

其他人不知,但温竹青的心里却明清,她知道为什么云远山会这样。

这些年为别人养孩子,本就让云远山的心里多了一根刺,刺如今被拔了,云远山自然舒服了。

要是让云远山知道,云知礼是假死,定然会让云知礼死无葬身之地。

也不知等灵堂设好后,云远山会不会在云知礼的身上补刀。

云远山冷着一张脸,看向云白薇,“且不说,小九根本不可能做出给人下毒这样的事,就算小九做了又如何?她可是我女儿,你难道要让我为了一个下贱的玩意儿,将我的亲生女儿送进地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