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看见了,是镇阳城里的飞虎骑!”
汉子死死攥紧拳头,牙齿咬的嘎吱嘎吱直响。
“大帅,动老营吧!不让老营顶上去,谁也挡不住他们!”
将领大声哀求:“若再不制止,我军必然士气崩溃,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攻势将荡然无存!全军溃散,那时城里的官贼更会趁机突击,兵败如山倒,后果不堪设想啊!”
“老营...”
汉子紧皱着眉头,对此十分犹豫。
老营兵是他辛苦培养出来的精锐,从一场场杀戮中磨砺出来,人数不多,只有数千,让老营兵去抵挡飞虎骑的铁蹄,就算能挡住,恐怕也会损失惨重。
他不由转身,看向一旁的道人。
这道人身着红袍,眉心有一点印记,面相瞧着十分孤傲。
见他看向自己,红袍道人冷漠地说:“大帅看我作甚?若是平常时,本人倒可开坛做法,和那些武人斗上一斗!但此刻,两军交战、军气鼎沸、煞气冲天,本人就算有通天的手段,也不敢此时出手。”
汉子嘴角一抽,只好道:“敢请护法,再赐予些怒丹给我老营兵服下吧,不然怕是胜不过飞虎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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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人冷笑一声:“本教在你身上投入的已经够多了,你如今未给回报,竟还要得寸进尺?”
汉子一听,心中大怒。
但不管怎么生气,此刻也只能是低头抱拳,眼中闪过杀意,嘴上说着软话:“非常时刻,还望护法施以援手。”
道人盯着汉子看了一会儿,又将目光扫向那战场瞧了瞧,最终叹了口气:“也罢,这一回,算是我私人资助于你的。”
一只大瓶子被甩出,为汉子接住。
“多谢护法!”
“哼,别急着谢我,这是要还的,攻下镇阳城后,你可得满足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满足满足,一定满足,别说是一个条件,就是十个条件,也绝对满足护法!”
“大帅有这话就好。”
“快,拿去给弟兄们服下,再把我们上次打破大军草料场时得到的盔甲都拿出来,让弟兄们给我把这些骑马的通通剁碎!”
“是!”
不一会儿,便有一支气息彪悍十足的步军,自后方涌现、逆流而出。
这支军队的前锋都服了药,个个眼眸赤红、神色嗜血,看他们的既视感,就像看到了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。
见己方败兵为敌骑驱赶冲散更多人,他们二话不说,朝着自己人迎头而去,挥刀就砍!
霎时间,更为惨烈的哀嚎响起,让战场上的血腥味变得更加浓烈。
...
“哎呦我的个乖乖,这赤王军倒真是不俗呀,派出的老营兵,竟能挡得住飞虎骑?”
“哼,赤王军有红莲教在背后支持,和那些普通的流贼必然不同,没有点手段,怎敢来攻镇阳府?”
战场好远外的一座小山坡上,有一高一矮的瘦胖两人正观望着战局,对战况评头论足。
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,他们两个的脚下,没有影子!
再仔细瞧他们的身躯,便能看到他们周身隐隐缭绕着黑气,面庞也是苍白的不似正常人。
又看了一阵后,胖子眉头紧蹙,看向身边的瘦子道:“我说老伙计,这赤王军一路裹挟流民、驱使百姓,现都打到了镇阳府的府城,难道咱们城隍爷,真要坐视不理吗?”
瘦子瞥了一眼胖子,淡淡道:“府君自有府君的道理,我们这些办差的下人,想那么多干嘛?”
胖子苦着脸说:“我这不是怕覆巢之下无完卵嘛,赤王军一旦进城,其背后的红莲教便进来了,到时若对我等发难...”
“哼,他们敢!”
瘦子把眼睛一眯,两眼里闪过两簇寒光。
“且不提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,单说我城隍一脉同气连枝、共同进退,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红莲教敢打主意的!”
胖子下意识点头:“仁兄所言极是,红莲教终究比不得那些大派,堪堪才入得了旁门八百教的末席,以他们的实力,自然是不敢惹我城隍一脉的,看来是我多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