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避开,不得帝心的王爷,跟着或者帮助都不会有好下场。
可康王此时面前是大权在握,可以左右朝廷,甚至是新帝的骆志云,他想要帮谁就能帮谁。
所以康王找他倾诉究竟是心思单蠢,还是另有目的。
虽然后面康王也说出了理由,那就是让他分析分析皇帝的心思。
可是康王能问出这样的话,他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。
骆志云知他心思不纯,可是仍没有挣脱他的手,尤其是对上他惶然不安的眸,那双眸曾经和然地看着他,也曾经暗暗冷然地看着他,就是不曾这样惶惶地看过他。
温黎等着他说让自己慎言,或者说一些场面话。
至于去皇帝面前把他的话说一遍,骆志云没那么忠心新帝,也没有那么絮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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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其实演的很好,可是王爷的野心怎么也藏不住。”骆志云垂头定定地看着他。
“骆将军你在说什么?”温黎面上不显,心中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, 骆志云总是跟她对着来。
她松了手,扯了扯嘴角,颇是泄气,“骆将军不愿意说是对的,是本王勉强了骆将军。”
“王爷,有些话微臣只想说一遍,王爷和新帝的斗争微臣不管,若是影响了大乾百姓,无论是谁, 微臣都不会姑息。”骆志云的话丝毫不给皇室颜面,无论是新皇,还是王爷都没能让他有丝丝敬畏。
温黎觉得他狂妄至极,可他又有实实在在的狂妄资本。
温黎的眼睛无波无澜,两人在小亭子中呈犄角之势,当然更多的是温黎防备着骆志云。
温黎发现她又错了,她只道骆云志会猜疑她,但只要她不再露出疑点,骆志云就不能确定,等时间久了,会渐渐转移目标。
可现在看来骆志云已经认定了她,不可能再将目光转移。
一个人一旦被认定,那她再是伪装也不可能逃脱。
他们之间的敌对一直存在。
不过跟她想的一样,骆志云明面上不会偏着谁,连皇座上的新帝都不愿意帮。
可是他能左右帝位的权势,让她忌惮再一次加深。
“本王自然相信骆将军。可骆将军也该知道皇兄现在对兄弟下手狠辣,本王是有野心,但也真的是为了自保。”温黎为他添了一杯茶水,说着软话。
骆志云看着杯中茶水,想,这个康王果然巧言令色,不过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温黎见他又拿起桌上的杯盏,往唇边贴去,显然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。
“只可惜本王终究势单力薄,怕是不慎就会落得一杯毒酒,一条白绫的下场。”
温黎考量着说,骆志云明白康王还是没有将打在他身上的主意打消。
“本王知道骆将军为国为民,也不想牵扯到皇室斗争之中,可若是有骆将军出手帮助,这场纷争就能快些结束,不然几位皇兄之间怕是要争夺许久,等到本王侥幸捡漏的时候,想来会有不少人牵扯其中无辜受害。”温黎添油加醋的分析着朝廷的近况,骆志云实在没什么破绽,只能从他想要维护的大乾和百姓出手,“而且本王是可以克制,可是本王那几位皇兄可是不会克制啊,骆将军,他们要是发起疯来,肯定是死伤一片。”
“刚才微臣说王爷和新帝斗,微臣会出手。接着王爷就将自己摘除的干干净净,让微臣出手镇压他们,王爷好坐收渔翁之利?”骆志云望着不温不火撺掇的康王,一点都不提他的暗手。
“骆将军这话说的,本王只是将具体的情况分析给骆将军,做不做当然是看骆将军。”温黎拿着茶盏,说完啜了一口杯中茶水,心情不算是畅快,如今计划被打乱心情怎么可能顺。
“微臣怎么做不劳王爷烦心,这次回京必当危险万分,王爷多保重。”骆志云起身不再看康王那张迷惑人心的脸和嘴。
“骆将军喝了本王这么多的茶,就留下这一句话?”温黎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,颇为懊恼,再是压着,胸口还是剧烈起伏了几下,随即又嗤笑一声,“不要告诉本王,来传个死讯就是喝本王茶的回报,那消息就是骆将军不说本王早晚都会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