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蒋婶心头疑惑。
“这是凌大哥送我的。”温黎摸了摸头上的簪子,眼中有点怀恋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蒋婶有些理解的点点头。
一顿早膳吃得既不早,也不午。
等她吃完后,动了几次手上的针线,吴婶说凌霄来看她了。
温黎拧了拧秀眉,素色的花染上了一点红。
“大少奶奶,你没事吧?”蒋婶拿起帕子就要去给她按住,吴婶准备去拿药。
“停,一个针眼而已,用帕子按一下就没了。”温黎拿着帕子按了按,再拿开指头上一点痕迹都没,只有帕子上一点点的红。
温黎将手上的帕子给蒋婶,神色没什么异样地去了花厅。
花厅中男人几日未见风采依旧,甚至更加精神清俊。
“嫂嫂,这些日子过得如何?”凌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,又觉得如隔云端。
“小叔安排妥当,日子自然过的舒心。”温黎坐下,自然而然地抚了抚发髻,粉色的指甲盖划过灰色的木簪,划过白色珠花,“小叔在外间过得如何?”
凌霄的目光落在木簪上,他的唇在回应着,“在外总没有在家好。”
温黎轻软地笑了笑,“是啊,就像是当初你大哥在时,我也觉得家里最好。”
温黎的笑像是春风拂过翠叶,带着清新的暖意,让人会跟着一起对家有着憧憬。
凌霄却被刺痛,狼狈地挪开眸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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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黎的声音温温软软,不带一丝锋利,“我现在在丧期,本就应该静静待着。这段日子关上门过,是我的心最平静的时候,也是我想要的生活。小叔平日应该很忙,我也适应了现在的生活,往后就不麻烦小叔常来看我,小叔还是忙你的事吧,你的这份心意我和凌大哥都会记住。”
那一日后,将近两个月过去,凌霄再也没来过,温黎彻彻底底关门度日。
府上的下人还没来得及见风使舵,就被上上下下敲打了一顿,原先已经开始的风言风语,也彻彻底底泯灭在毫不往来的两人间。
至于对府上人的敲打,下人也只当是二少爷对大少爷遗孀的照顾。
只是这个遗孀过分貌美,年纪轻轻就守寡,太可惜了。
被觉得可惜的温黎,此时正在花树荫下躺椅上昏昏欲睡。
丧期已满,温黎身上的丧服已经脱下,换上了素色的裙衫,上面的几朵素色花是她亲手绣上,那一盆花已经落完,如今却能在她的衣裳上欣赏到。
一阵风吹来,素色的裙衫裹着玲珑的身躯,外间的薄纱搔到脸上让昏昏欲睡的温黎清醒几分。
睁眼已然日头高照,已经进入初夏,再过一会儿该热了,不过睡熟了,蒋婶和吴婶也会叫她起来。
“大少奶奶醒了。”吴婶捧着一份鲜果子过来,托盘上还有一份帕子。
温黎拿着擦了擦手,捡了一颗果子吃,鲜红的汁水充斥唇齿,清甜可口。
“府上来了客人。”吴婶特意说了一句。
“来客人而已,有什么奇怪的。”温黎吃完果子又用帕子擦了擦手。
吴婶见她对外间的热闹一点不关注,当真是心如止水,到嘴的话还是没说出来。
大少奶奶若是现在说要建个佛堂修佛,她也相信。
原先觉得不可止住的人也止住了,当真是世事无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