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一会儿,最后道:“这两种对我来说都没有记忆,我并不想存在,只是被需要才存在。常乐如果排斥我帮她承担的记忆,那就是第二种吧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她慢慢地把牛奶喝完。
医生安静地等她喝完。
她把杯子还给医生:“谢谢,我想回去了。”
“小家伙,我想你会得偿所愿,离开痛苦。”医生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她低着头,抱着兔子离开。
医生的目光落在被她后背的血染红的沙发上,苦闷地揉揉眉心:“真是难办的小可怜,该怎么安排呢?”
“哎,还是看看常乐怎么选择吧。融合?还是……”
医生摘下眼镜,捋着雪白柔顺的长发,黄金眼骤然化作龙的竖瞳:
“让我把你们一一杀死呢?”
“……”
“开个玩笑。”医生笑着坐下来,将记录整理好放在桌上,然后推开门,走了出去。
土土站在门口,神情失落。
房门半敞着,走进去一拐,可以看到窝在柔软被褥里沉睡的常乐。
——“小疯子,日上三竿啦~”
沉睡中的常乐不安地皱起眉头。
——“乖宝,我研究了新的甜品!”
常乐睫毛颤抖着,像蝴蝶振翅欲飞。
——“太阳……常乐是……我的太阳。”
阴郁的金发金眸的少年哑着声音,轻声小心地握住面前俏皮的姑娘伸出的手。
常乐猛然惊醒,接着,消失不见。
土土毫无察觉。
常乐脑袋一片昏沉沉的闷痛,还有阵阵的眩晕,极度的恶心冲上喉咙,让她不得不依靠着沙发的扶手。缓了一会儿,她才睁开眼睛。
一间简单的房间,一张桌子,桌子后面,坐着一个白大褂的人,正微笑着看她。
常乐因为难受皱起的眉头未解,她打量了下周围的房间,无数记忆山呼海啸般在脑海中涌过。
诊断书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