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坏人也并非不可。

但战争必然少不了牺牲，彼此对自己的族民，还是会派遣宗门弟子进行迁移。

他只能说，立场不同。

可这话姜云逸又不想跟男童解释，总不能说因为立场不同，所以能问心无愧的杀掉对方？就显得教导无方。

陆凝霜则随口回答：“他们是本国的英雄，是他国的坏人。”

“嗯？”男童歪了歪头，“不懂诶.....”

“两只母鸡打架，赢的能得到对方鸡蛋煮了吃，而不是用自己的鸡蛋，所以说是‘本国的英雄’。”姜冬儿出口解释：“又因为对方煎了自己的鸡蛋，所以是坏人。”

“哦哦.....”姜夏儿挠了挠头，半知半解，又问：“那那些死去的人是什么？”

姜冬儿又说：“是对方母鸡的饲料。”

“.......”

对于闺女通俗易懂的解释，姜云逸无话可说，也没有可以补充的。

硬要说的话，那就是.....连饲料都不如，只是被随意踩死的蝼蚁。

“早知是这种情况，我就不会带夏儿和冬儿过来。”姜云逸幽幽看向佳人。

同时，他也深知了自家娘子能一统八荒，黑白通吃的含金量。

要是八荒亦如此，凡人怕是也得死不少人，才不会有昌盛的一幕。

小主，

“夫君能护多久？”陆凝霜牵紧他的手，“迟早有天会面对，为何不能是今日？”

“我就是.....不想俩孩子太过早熟。”姜云逸看着还年幼的姐弟俩心疼道。

没爹的孩子早当家，也最早熟，他们夫妻俩是孤儿，但他们的孩子不是。

“夫君还是太过溺爱，我今日只是让他们看看弱小的结果，夫君这样......”陆凝霜覆耳低语，“我会想直接弄坏。”

她能耐得住性子留下姐弟俩，完全是看在姜云逸的份上。

要是姜云逸过于溺爱，那她不妨一次性让俩孩子，目睹人生最黑暗的一面。

如此一来，也省得自家夫君继续溺爱。

少年是想缓慢教导，并目睹成长。

佳人是想赶紧教完，送走去历练。

“知....知道了。”对于教育孩子这件事上，姜云逸选择妥协。

不是说怕她，而是知道陆凝霜说的没错，迟早都会面对，为何不能是今日？

姜云逸之所以想拒绝，一是觉得姐弟俩还小，事实上男童年纪确实很小，但女孩早就不算小孩子了。

“爹爹，为什么凡人都这么弱？”男童忽然询问向白衣少年。

“因为不能修炼啊，夏儿。”

“为什么不能修炼啊？”

“因为他们只是普通人，没有仙缘，没有资质，连灵气都吸收不了.....”

灵气，姜夏儿知道是什么，冰棺秘境最初就是所谓的灵气。

等他跟姐姐适应后，就成了仙气。

“凡人，比那个人还要可怜。”姜夏儿想起了武侠位面的那位存在。

尽管过得很苦，命运多舛，却活的比此界凡人还要的多姿多彩。

“不是所有人都是主角.....夏儿，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吃饲料的母鸡。”姜云逸道：“夏儿，如果你是母鸡，会想吃饲料吗？”

姜夏儿眨了眨眼睛，一本正经道：“爹爹，我会吃烤母鸡！”

对于他的答案，姜云逸笑了笑。

“说的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