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如今皇子们年纪很小,但是皇家的皇子教育,素来都是十分严苛的。

既然享受了天家富贵,自然也要付出相对应的努力。

大皇子如今不过五岁,太子也还不满四岁,但是便要寅时起去崇贤馆上课。

每日读书要满五个时辰,回来后功课也要写上一两个时辰。

元景就因此哭过很多次。

像他这般年纪,在许多人家里还是被人抱着玩闹的年纪,却要每日练上好几张大字,手写得抖了都不敢停。

陈皇后心疼,却也不能说些什么。

毕竟大雍每一代皇子都是如此过来的,尤其元景又是太子,若不能比其他兄弟更为出色,那根本坐不稳太子的位子。

从重生回来之后,宣明曜就已经在布局了。

进崇贤馆这件事,于她而言,是势在必得之事。

所以,那些功课,不过都是布局的一环。

宣明曜上一世,并未像其他皇子一般接受过崇贤馆的教育,可是,她到底是活到了二十九岁,更是在漠北生生挺了十四年的人。

漠北对于女子参政的态度,更为开放和接受。

她虽然因为大雍公主的身份被摒除在核心圈子之外,可终究也是能够接触到不少开放的思想和言论。

那是一个和大雍完全不一样的国度。

二十九年的生涯里,她做过十五年的大雍公主,做了十四年的漠北汗妃,见过太多人,太多事。

也读过了太多书。

甚至在被漠北排挤在外的时候,书籍便是她最好的密友。

她从大雍和亲的时候,是带了不少书籍的。

那些书籍,陪伴了她最难熬的十四年光阴。

所以重生回来后,她虽不能说和朝堂之上的那些经史子集无一不精的大儒文臣相较,可自认也是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在身上的。

那些她所做的功课中,虽然顾及如今的身份,不少措辞和字眼都故意往稚嫩了写,可观点和方法这种东西,不会因为稚嫩的语言和表述而被磨去光彩。

圣上看着桐君拿来的那厚厚一沓纸张,越看眼中神采越盛。

“父皇,那些只是儿臣的一些浅见,儿臣才疏学浅,让父皇见笑了。”

可圣上却立刻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