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遥光这个人,虽说是个注定早死的病秧子,但是无论心智手段还是能力,在两江都是最顶尖的。

便是东方晋之,他的两江首智之名,有一部分也是看在他东方家长公子的身份上的。

可傅遥光如今的家世几乎就是个空架子。

他的名声,那可都是实打实的。

张屺和傅遥光曾是同窗,好歹有些交情在身上,相比其他人更容易下手一些。

而且,张屺太守之子的身份印记太明显,从明面上看是最不适合打探情报的,但某种意义上,却能相对应降低一些警惕心。

毕竟,谁能想到自己会让亲儿子去涉险试探呢?

“不像。我等到箭射出去后才让人出手相救的。但凡差一会儿,傅遥光就绝对没命了。当时我隐藏在暗处,他们并不知道我和侍从的存在。对着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人演这样一出随时可能会丢了性命的戏码,傅遥光如此爱惜性命之人,绝不会如此。”

“至于荣王血脉一事,我不敢确定,父亲若想以此筹谋,还需细细调查。”

傅遥光虽然身患奇症,但一向对自己的身子可是分外宝贵的。

官学读书之时,旁人废寝忘食读书,数他每日最是规律起居作息。

问起,便说是保养身子。

所以,他如何会突然用自己的性命去做局。

那位褚公子的箭法,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
“那看来,这位褚小姐,倒真有极大可能是宣家的血脉了。”

荣王遗孤,皇室血脉。

褚家当年还真是胆大包天,敢留下了这样一个秘密。

如今这个关口,这位荣王遗孤大张旗鼓来了两江,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?

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
张聘摆了摆手。

他还有些事要盘算一二。

两江如今发生太多事了,一桩桩一件件,他都要好好捋一捋。

只是……

抬眸望向踉跄站起身的张屺,张聘沉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