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简单。”
令妃笑了笑,轻声说:“如今,什么都不做,才是最好的,陛下有自己的打算,本宫已经表现出了对陛下的关心,接下来,等着就是。”
“娘娘,您不害怕陛下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,有点太过火了嘛?”
怜星抿了抿唇,又问了句。
“你不必担心本宫,死不了的。
令妃笑着摆手,接着说:“没有你说的那个万一。”
“是。”
村菊宫,芳嫔寝宫。
“母妃,儿臣回来了。”
十皇子唐明宁迈着自己的小短腿,跑到了正在小憩的芳嫔身边。
“宁儿回来啦。”
芳嫔被吵醒也不生气,笑着把唐明宁搂在怀里,拿着手帕帮他擦了擦汗:“今日学的如何?有没有好好听太傅的话?”
“当然有。”
唐明宁毫不犹豫点头,笑着说:“太傅还夸了儿臣!说儿臣进步神速呢!”
“我们宁儿果然就是最棒的。”
芳嫔笑着摸了摸唐明宁的头,又说:“这几日你就待在宫里好好温习功课,上书房那边先不去了。”
“这是为什么?”
唐明宁眨了眨眼睛,有些疑惑:“母妃不是一直说读书要坚持,不能够半途而废嘛?”
“因为父皇这几日身体不舒服。”
芳嫔并没有把这件事含糊过去,而是接着说:“父皇这几日身体不适,这几日宁儿要为父皇祈福,要好好在宫中抄写经书。”
“父皇身子不舒服,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唐明宁听了这话有些担心,坐在软榻上的小短腿都不自觉晃了晃:“母妃,儿臣听您的话,这几日都留在宫中为父皇祈福,那儿臣能够去看父皇嘛?”
“自然可以。”
芳嫔点了点头,轻笑着说:“只不过你父皇想不想见你,这就是另一回事啦。”
“父皇这会难受,应该不想见儿臣。”
唐明宁点了点头,接着说:“那我听母妃的话,不去吵父皇休息。”
“我们宁儿真乖。”
芳嫔笑了笑,对着一旁的大宫女知容摆了摆手,让她把唐明宁给带下去。
“娘娘。”
知容回来之后带来一盅燕窝,炖好了之后还放了一点牛乳,吃起来更甜。
“宁儿去书房了?”
芳嫔接过了燕窝,轻轻地吹了一下,问了句。
“是。”
知容点了点头,轻声说:“娘娘,您怎么?”
“他不去最好。”
芳嫔淡淡地说了声:“长公主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,若是宁儿不碰那个位置,能够让他做一辈子的闲散富贵王爷,这样不好吗?”
“娘娘,长公主的话未必可信…”
知容皱了皱眉,不清楚芳嫔为什么会如此坚定地站在了唐清璃身旁。
“你还是没明白。”
芳嫔笑着摇了摇头,温声说:“罢了,本宫且问你,长公主从慈宁宫中出来,再到永乐公主,再到如今的超品公主,获赐永乐郡,她做这些,一共用了多久?”
“约摸,一年?”
知容算了算日子,差不多也应该有一年的时间。
“其实没有那么长。”
芳嫔摸了摸自己的护甲,笑着说:“原本我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,做王爷有什么好的,若是可以,自然要坐上那个位置,才是最威风最有出息的。”
“可是如今我想了想,这威风与出息,伴随着致命的风险与可怕,本宫不能那么自私,要问问宁儿究竟想不想要,他若是不想要,本宫没有逼迫他的道理。”
“宁儿不想成为争权夺利的人,那本宫自然会满足他的想法,不想便不想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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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嫔原本对那个位置就没什么想法,只不过是她身后的父亲母亲一直想让她争罢了,这些东西对她来说都是身外之物,还不如让唐明宁好好的。
说起来,芳嫔从未想过,唐清璃居然是如此玲珑心思的人,还以为她真的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,只会被人欺辱的乖乖女呢。
如今看来,怕不是一个狡猾的小狐狸,如今终于亮出了自己的心思。
“娘娘说的是。”
知容应了声,又说:“那陛下那儿,这阵子是否要送去什么东西露露脸?”
“送还是要送的,”
芳嫔点了点头,又说:“不过这送什么,也是一门学问,你附耳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养心殿,内殿。
“陛下,这令妃娘娘已经回去了。”
刘福禄看着软榻上的人,不自觉擦了擦额头的汗,谁能想到令妃娘娘今日居然这么难缠。
“嗯。”
南安帝冷冷地应了声,又翻过了手中的书。
刘福禄原本想汇报的话梗在了喉咙里,只安安静静地站在了一边。
“有话就说。”
南安帝抬头看了他一眼,淡淡地说了句。
“陛下,这令妃娘娘让人送来了梨汤,说是对嗓子不错,前阵子您一直在咳嗽,要不要用点?”
刘福禄微微松了口气,轻轻地说。
“不了。”
南安帝摆了摆手,语气淡淡地:“朕这几日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,不用这个了。”
“是。”
刘福禄听出了南安帝的言下之意,这是对令妃娘娘过来一事特别不满!
“还有谁来了。”
南安帝转了转手中的佛珠,突然问了声。
“启禀陛下,众位娘娘或多或少都来了,余下几位也都送东西来了。”
刘福禄恭敬地回答着:“送来的大多都是些吃食,清淡为主。”
“赐给你了。”
南安帝听了觉得没什么意思,摆了摆手说:“你退下吧,朕歇一会。”
“是。”
今日的朝贡,南安帝依旧没有出席,对外的借口是风寒加重了,更加不能见风了。
“外祖父,这是不是意味着…”
唐明德一进书房就有些激动,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父皇快死了!自己要坐上那个位置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