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云望数过了,车队的护卫足足有十五个,各个膘肥体壮,腰挂佩刀,镖局的那几人是怎么敢以卵击石?
“大哥,怎么就你们七人,长生还有嫂子她们呢?”谷满仓又检查了一遍,确认那边再没有镖局的人了。
张同义背靠大树,手指恢复了力气,“就剩我们几个了。其余的人,”张同义说到这里顿了顿,“阿善和小勇死了。长生他们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
再多的,张同义就不愿意说了。
范水根是最先清醒的,他说:“大哥没说明白,大哥和二哥的家人还在前面五里外的地方等着我们呢。”
镖局的几人慢慢恢复了点体力,贺云望也回去喊来了陶春花和贺行清。谷满仓带着他们连夜赶路离开了这里。
谷荔这次没能跟在谷满仓的身边。
她背着沉重的大包袱,吃力地走在队伍的最后,越走越慢。
刚趁着老父亲打捞兄弟叔伯们时,谷荔扯了车队行李的里一大块布,搜刮了一些好东西。
贺云望环顾一圈没看到那道倔强的小身影,一回头才发现小小人儿背着个大大的包袱,跟只蜗牛似的,已经与他们拉开了距离。
贺云望放慢了脚步,又喊了一声前面想要追上谷满仓的母亲,“娘,小荔儿还在后面呢。”
陶春花一愣,又忙调转回去。
“小荔儿,你这背上的包袱哪来的?”
谷荔没好气揉着小腰,总算有人在乎她了,重死了,“我这腰呀,都要断了!”
陶春花忽然中邪了一样,朝着地上呸呸呸三声,又拿手轻轻打谷荔的嘴,“菩萨别见怪呀,童言无忌。”
又一指头顶上谷荔的脑门,一本正经道:“小孩子家家的,哪来的腰。小孩子没有腰!”
一套动作配合着说词表演得行云流水,好似做熟练了的一样。
谷荔茫然,小孩子没有腰?
那她手下揉着的是什么?
贺行清拄着拐杖站在原地笑看着呆傻了的谷荔,解释道:“小孩子不兴说腰。”
谷荔还是没明白,但又似乎有点明白。
她也不管了,反手从背上的大包里掏出一个小包,捏了捏,又塞了回去,接着又掏出一个大一些捏了捏,塞到陶春花的手里。
“喏,这是给你,赶紧藏起来,算是我替我爹给你的聘礼!”
小包袱刚一到手,陶春花就知道里面包的是什么了,“都,都是给我的?”
“嗯,不嫌弃就好。等我们到了地方,你可以找个首饰铺子,将东西都熔了重新打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