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人群聚集了起来,李师兄面露难色,最终让其余两个人把凶恶男人叫走了。
飞雪这才慢慢放松了肌肉,蹲下身去看从那男人手上解救下来的“东西”。
“你还好吗?”飞雪笨拙地去拍了拍那团东西,吓呆了的刘宇河才缓过神来,再次震惊道:“你在干什么?这是个人吗?”
飞雪回头看向刘宇河刚准备点头,面前的“东西”动了动,似乎刚从昏迷状态下醒了,飞雪刚准备要露出个笑容,蜷成一团的人却骤然跳起,猛地把蹲在旁边的飞雪扑倒在地。
黑暗中雪白牙齿一闪而过,飞雪瞪大了眼睛迅速收手回防住脖颈,就感觉胳膊上一痛。
“嗷!”这回换飞雪尖叫一声,刘宇河再次受到惊吓,赶紧扑过来拽飞雪身上的人,并从对方凌乱头发下的面容认出了对方。
“春喜,春喜!你咬错人了!松口啊!”
飞雪痛完,隔着自己的手臂与一双凶恶如狼的眼睛对上,见对方还不松口,飞雪嘴中咧出野兽低吼,然后直接伸出另一只手,一巴掌敲在她脑壳上。
女孩被一下子敲懵了,终于松了嘴。
刘宇河终于把春喜拽了下来,被拽下来的女孩摔倒在地又飞快爬了起来,一身衣服黑乎乎脏兮兮的,几乎都要认不出是凌空山月牙白的弟子服了,露出来的手臂上,和她的脸上青红交加,额头上还有血迹,一副被打得很惨的模样。
“你们……坏人!”女孩子凶恶地冲飞雪和刘宇河喊道,却不知为何没敢再上前来。
刘宇河气喘吁吁,简直一个头两个大,愤怒地喊回去:“天哪!你看清楚是我们把你救了!恩将仇报,走飞雪,我们走!”
飞雪嗯了一声跟着刘宇河走进镇子内,站得远远的外门弟子们自动自发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,片刻后又安静散去了,也没人去管春喜。
刘宇河走得又急又快,似乎在生气,脸上担忧地不行,飞雪却在想别的,想了一会儿没想出结果来,于是问身边的少年:“那个春喜……为什么会被那些人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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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宇河走在前暴躁道:“现在才知道问!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惹了谁?”
“是谁?”
刘宇河气的不行,听到这句在他看来很蠢的话立刻站住脚步,气势汹汹得回头,结果一对上飞雪漆黑清澈的眼睛和无辜的脸,满肚子的气不知道为何噗一声泄了个干净。
刘宇河轻微叹了一口气,为飞雪解释道:“那伙人为首的那个叫做王鞍,是王氏家族一个偏系,长的还行的叫李温,女的叫齐苍苍,二人没什么家族,但在第六峰有人罩着,经常为所欲为。你刚刚撞见的不过就是他们看春喜不顺眼,要把人带去……教训一顿罢了。”
飞雪点点头,他刚才放出神识探了一下春喜的身体情况,倒都只是皮外伤,没有伤筋动骨的。
刘宇河说道此时顿了一顿,忽然苦笑一声,对着飞雪摇摇头:“哼,说着说着我怎么就和你一样天真了,人前没事,人后说不准要怎么教训呢,毕竟只要没死……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,古人诚不欺我。”
说话间已到了刘宇河住的地方,是一间小屋带个院子,飞雪知道,这算是外门非常好的屋子了。
刘宇河招呼着飞雪进屋子里看一下伤口,飞雪摇头拒绝了,倒是临走时有些担心地问他:“对不住,今日是我一时没忍住鲁莽了,七天后我就去解决他们……你会不会受影响?不行的话我和公子说一说,你搬到我们第三峰……”
刘宇河摆摆手让他放心,飞雪得了肯定,这才召来纸折飞鸟回去了。
刘宇河站在院门外目送少年消失在夜空中后,才拍着胸口安抚自己受到过多惊吓的小心脏转身进屋,待点燃油灯后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。
等等,飞雪走之前说的话里是不是多了句奇怪的东西?
什么叫做七天后我去解决他们?
细思极恐,刘宇河愣怔地坐倒在座位上,脑中开始回想自己是否听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