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太傅点点头,她出去后,他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若是女儿能老实嫁给陆于新,日后好好过日子,自己也算是对母亲有一个交代了。
……
出了书房,回自己的院子,容枝枝遇见了容世泽。
她看都没看他一眼,更无打招呼的意思。
如此作态,叫容世泽一阵气闷:“容枝枝,你没看见我吗?”
容枝枝就当没听到。
容世泽更恼火了,容枝枝关心他,或者是骂他,都比眼下这样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要强多了!
他没好气地看着她的背影,怒道:“听说母亲给你选的夫婿你不满意,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不满的!”
“你自己如今在世人眼里是个什么样子,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?”
“你能嫁出去就不错了,还轮得到你挑三拣四?”
他骂了好半晌。
结果容枝枝就跟没听到似的,直直地将他给忽视了个彻底,让容世泽更生气了。
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费尽心思,跳起来想引起容枝枝注意的吗喽,可人家连一个眼神都不稀罕给。
……
吏部。
这几日吏部的左右两位侍郎将明年官员的任免、调派名单,都拿给沈砚书过目了,一直到这会儿,沈砚书才处理完公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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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爷虽然依旧还是十分严格,挑出了几个人,叫他们重新斟酌一番。
但两位侍郎还是察觉到,相爷这几日心情极好。
与他们说话的语气,都多了几分温度。
两位侍郎嘀咕着,走出了屋子:“感觉这几日,相爷比从前多了几分人气。”
“可不是!甚至都有笑脸了,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?”
“可也没听说啊!不然我们还能准备个席面,给相爷庆祝庆祝。”
申鹤刚好进来,心里默默地想,那还不是因为相爷打算求婚了?但是这事儿,只有自己知道。
自己未来的老丈人,虽然已经贵为吏部左侍郎,照样不清楚。
他与他们打完招呼,到了沈砚书跟前,得意地将手里的厚厚的计策,放到了沈砚书面前的桌案上。
接着挺胸,还微微扬起下巴,一副等着夸奖的模样。
沈砚书翻看了几页,是先前说好的求亲策论,倒也知道申鹤用了不少心思。
乘风斜着眼睛看了一眼,接着轻嗤了一声:“这玩意儿用不上了,悄悄跟你说,容太傅已经答应许婚了!”
申鹤:“啊?那先前怎么没人告诉我?”
沈砚书面色一顿,脸上倒是难得多了一分歉意,他这两日太高兴,竟是忘了叫乘风提醒申鹤,不必钻研了。
看着相爷的神色,申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他捂着自己受创的胸口:“好好好……”
沈砚书刚想宽慰他几句,没想到申鹤自责地道:“都怪我这几日没跟在恩相身边,没能察觉恩相的愉悦,不然我早就知情了!”
乘风:“……”
你是懂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。
这下沈砚书都沉默了,便只是道:“辛苦了,我那里有一方千金难求的墨,晚些时候叫人送去给你。”
申鹤再次提胸扬下巴,笑出一口大白牙:“多谢恩相!”
还挑衅地看了一眼乘风。
乘风:“?”
有的时候都觉得申鹤是不是有病,虽然大家一直在明里暗里争夺相爷身边第一人的位置,但是这人总是闹得仿佛后院争宠的女人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