尴尬地与容枝枝道:“县主啊,日前的误会……”
容枝枝淡淡看她一眼,温声道:“老夫人与我,能有什么误会?”
公孙氏:“这……就是日前……”
她一时间吃不准容枝枝的意思,若说她是在讽刺自己吧,可对方是笑着的,哪里有这样讽刺人的?
可若说对方是真的高兴吧,应当也不能吧……
自己当日是切实气到了她的。
正当公孙氏有些无所适从的时候。
容枝枝轻声道:“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?我可是一点都不记得了。”
“老夫人你这几日常常登门要见我,只是我有些不舒服,才一直待到今日才出来。”
她这般一说,余氏和容太傅都笑了起来。
只因他们都是聪明人,知晓容枝枝这样说,便是不再将日前的不快放在心上的意思。
公孙氏不管如何说,也是未来的婆母,若是打算嫁过去,那便是没必要一定逼着婆母给自己道个歉。
如此公孙氏丢了脸面,心里不满意,婚后说不定得闹着讨回来。
容枝枝能如此做,便说明她当真是个聪明人。
余氏都忍不住在心里想着,难怪从前有人夸赞,容枝枝是京城第一贤妇,砚书娶了这样聪明得体,又知道进退的女子,定是能镇得住家。
她笑道:“好好好,这真是极好!”
沈砚书却是有些意外。
他自认自己应当还是有些了解容枝枝的,母亲说出那样的话,她不该这般重拿轻放才是,难道中间,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?
余氏忙是褪下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,就要给容枝枝戴上:“这是老身的母亲留给老身的镯子,传女不传男。”
“虽不是什么世间难得的珍品,但却是老身最重视之物,如今老身便传给你吧!”
若当真是收下这个镯子,便意味着是要嫁了。
容枝枝是要嫁的,只是她还是道:“这镯子对您的意义非同小可,我怎好收?”
余氏笑道:“长者赐,不可辞,除非你是瞧不上我们砚书!”
她这样一说,容枝枝笑道:“那便谢过老祖宗了。”
接着。
那碧色的镯子,便落到了容枝枝的手腕上。
公孙氏瞧着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,她有不少成色更好的镯子,可此物余氏没给自己,说明老太太认可容枝枝,但没那么认可自己。